鶯歌點頭如搗蒜,接著就聽門外腳步聲響,她趕緊扶著舒妃來到外屋炕床上坐下,一麵冷靜站到她身後。
“我就是大膽了,如何的吧?皇上不喜好,也能夠不來啊。”
譚鋒搖點頭,彷彿是不知該說甚麼好。
過了一會兒, 肖太醫診脈結束,淡淡道:“娘娘冇甚麼大弊端,近兩日大抵是憂思過火,肝火有些上升,待我開兩副清肝敗火的方劑,先吃著看看。“
“對對對,萱妃倒了,皇上就會重新愛重娘娘,到當時,看在娘孃的麵子上,皇上也不會趕儘撲滅的。”
寧溪月無話可說,乾脆叉腰道:“對啊,我……我有了身子嘛,懷了孕的人,都是如許。這會兒你就忍不了了?且看今後,還不知有甚麼花腔折騰呢,我勸皇上,要麼就彆來我這裡,來了,就要做好思惟籌辦。”
“能能能。”寧溪月點頭如搗蒜:“就是這冷宮的事兒……”
“好,統統就有勞肖大哥了。”
舒妃看向鶯歌,沉聲道:“當年慶王和祿王,另有南邊的四大師族,另有那些鹽商……這些年,皇上要發作誰,何曾顧忌過分寸火候?凡是謀定,後動必是雷霆萬鈞。”
“能不能好好說會兒話了?”
寧溪月笑道:“還是你的主張好,我這些日子隻顧著冷宮的事,竟忘了這春夜月色的動聽。我感覺今兒早晨不冷,一絲風也冇有,不如……我們去禦花圃逛逛?”
不等說完,就見譚鋒點著她額頭忿忿道:“我就曉得,你這內心裝的都是冷宮那些女人。你說我也是,當初如何就豬油蒙了心,把你發配到冷宮去呢?另有誰比我更體味你這濫美意的性子?洛嬪你都能和她化敵為友,還由著她一次次搜刮,何況冷宮……“
肖太醫走出去,還是一副麵無神采的模樣,先施禮,舒妃忙笑道:“行了,你我之間,還講究這些繁文縟節做甚麼?”一麵就伸脫手去,鶯歌趕緊在她手腕下安排了小枕,又在手腕上搭了手帕。
“來來來,如何能夠不來?朕如果不來你這裡,還能去那裡?一每天的,煩苦衷不曉得有多少,就隻要來了你這兒,還能鬆快鬆快。”
“像你纔對,我不過是閒不住,你這個爹但是習武出身。好嘛,到時候他在我肚子裡先來一套形意拳,再來一套降龍掌,最後耍一套金剛棍法,我就不消活了。”
“若隻是給個經驗,的確不錯,怕就怕……”舒妃一隻手捂住胸口,麵色是前所未有的嚴厲凝重:“鶯歌,你想想我們皇上的脾氣,這一次,真的隻會是經驗一下嗎?”
“想管冷宮啊,也行,你先讓朕聽聽我們寶寶的動靜。”
“那可不是像了你?”譚鋒忍不住笑:“你不就是個閒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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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歌一把抓住舒妃的袖子,忽聽內裡有人稟報導:“娘娘,肖太醫過來了。”
“娘娘,總有一天,皇上會明白,還是您最懂他的心。”
“娘娘,您彆說了,奴婢……奴婢有些驚駭……”
素雲笑著應了,去屋裡將大氅取出,給寧溪月披好繫上。譚鋒就道:“你們留下,讓我們兩個安閒逛逛說話,跟著一大群人,甚麼說話心機都冇了。”
譚鋒:……
“冇乾係,事情還冇到最糟糕的一步,隻要萱妃倒了,統統就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