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等等,不急,”顧衡倒是不愁自家孫女嫁不出去,歸正安安冇有定下來之前,這兩家是不會給自家兒郎訂婚的。
這話曹娉婷也聞聲了,她臉上太痛,已不敢做出甚麼神采,內心卻把朱氏千刀萬剮了一遍,又有些恨起曹氏和顧容安來,要不是她們與朱氏不對於,朱氏如何會遷怒到她身上來。她如果毀了容,如何嫁人?
“我說如何來了也不進屋,本來是在這吃黃瓜呢,”曹氏得了動靜出來驅逐,在黃瓜藤下找到了穿戴龍袍啃黃瓜的顧衡和一身華服一臉貪吃的顧容安,她不同意地搖了點頭,“也不洗洗再吃。”
降為昭儀的朱氏走得傲氣,幾個助紂為虐的卻被顧容安的人按住了,冇能跟著他們的主子一同撤退,現在一個個跪在地上,三伏天裡心虛得盜汗直冒。
曹氏曉得顧衡脾氣倔強,定了的事不會變動,不再說甚麼,而是提起來顧容安的婚事,“前幾日王太夫人進宮還探了探我的口風呢,張家弟妹也成心。”
她的臉被打得稀爛,是以話說得含含混糊, 但顧衡好歹是聽明白了。看破著打扮,這還是個未出閣的少女呢, 臉恐怕是毀了, 可貴發了一回善心, 溫聲道, “你們是誰家的女眷?”
“如何不記得,”曹氏對此也是印象深切著,當時候顧衡是幾個村裡長得最都雅的少年郎呢,俄然見到心上人偷了自家的黃瓜,她實在是很高興的。本想送他幾個黃瓜,哪知他見了她就跑了。她也不知如何腦筋一熱,舉著鐮刀就追,最後還追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