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正她也不是第一次死了,就當讓他親手捅死算是還了欠他的債了。如果因為受他一刀,他倆恩仇兩清,老天爺不再冇完冇了讓她重生,她還巴不得,她也是死夠夠的了。
“你這是腦袋又犯抽了,動不動就尋死。既然不怕死,那就乾脆去慎刑司長住吧!”
她親眼看到太小天子習武,那腳一抬能踢到她腦瓜頂兒那麼高,這如果激憤了小天子,一個窩心腳過來,她那裡另有命在?
“陛下,奴婢絕冇有這個意義,您千千萬萬不要曲解。”她眨著水眸,瞥見他就想哭。他們伉儷倆,一個死去活來三番四次,另一個服從不健全,心機不安康,也當得起有福有享,有難一起當了。
誰知冇爬兩步,就被蕭衍拽著條大美腿給扯了歸去。
“那你是個甚麼東西?”
“不是,我是蠢蛋。”沈快意欲哭無淚,被拽著條腿也不敢掙紮,恐怕天子心氣兒不順,手一顫抖就把她這腿給卸巴下來,乾脆趴地上,自暴自棄地拿臉貼著地。
蕭衍走到桌前,抽起那張精美的匕首,然後在手裡玩弄,驚的沈快意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噤。
“陛下您千萬沉著……”
沈快意點頭如小雞啄米,“是,是奴婢對陛下有。”
沈快意身材頓時僵住一動不敢動,恐怕一個不謹慎風吹亂髮絲看上去像是在點頭。
這算是被掀了老底兒?
蕭衍瞠目結舌,下認識就把匕首給緊緊攥在手裡,難以置信地瞪她:
她就感覺天子態度奇特,每天耍著她玩兒,還老是一臉高深莫測的笑,現在轉頭一想,她算是看明白了,估計她是重生在錢氏身上以後不知那裡露了餡,讓天子看出馬腳,順藤摸瓜,連趙氏淹水脾氣大變也遐想到一塊兒。兩邊一對,就瞧出了端倪。
“編啊。”蕭衍挑眉,掂了掂手裡的匕首。“你如果編的好,編的妙,朕或許還會饒了你。”
他鳳目灼灼,直勾勾盯著沈快意。“錢氏自幼家貧,大字不識一個,不知是何時自學成才,出口成章的?還是,你給朕跳一曲舞,錢氏最擅歌舞了。”
她漸漸地順勢跪到地上,身材連著脖子,脖子連著腦袋直挺挺的不敢亂動。
“說,你到底是那裡來的妖妖怪怪?”
小天子長身玉立,鳳目含笑,那小聲音說有多和順就有多和順,恨不得都能掐出水來。暖暖的陽光灑在他身上臉上,奇特的是不但冇有將他柔化,反而有種凜冽的氛圍。
沈快意抿了抿唇,頓覺口乾舌燥頭暈耳鳴,乾脆牙一咬心一橫,上前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哆顫抖嗦隧道:“陛下如果不信我,不如就乾脆殺了我――請陛、陛下動手務必快準狠,給我個痛快。”
“朕曉得你一貫能說會道的。”
沈快意語塞,此後誰說天子笨拙,她第一個上去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