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便是如此,若不是本宮欺負了她,為何莊妃都未曾找上本宮,卻叫你一個婕妤為她出頭呢?還是說尉遲嫣然行動辦事,但叫人不以為她是正二品的莊妃娘娘?又倘如果本宮的任務,本宮卻如何不記得呢?”宋彌爾傲視的眼神在眾妃身上巡查一圈,“還是說,你們當中有誰趁著去歲本宮得空宮中事件之時,打著本宮的名號,做了甚麼不得了的事?”
她起家再次跪著,眼淚簌簌流下,聲音哽咽,“是妾妃失禮了。皇後孃娘,就請您寬恕了妾妃吧!湯婕妤她也是心善,想要幫忙妾妃心切,她甚麼都不清楚,不曉得的。冇有人欺負妾妃,皇後孃娘與淑妃娘娘對妾妃也非常的好。這統統,都是妾妃本身的錯誤,要怪就怪妾妃。是妾妃癡心妄圖,敬慕著陛下的風韻,陛下現在卻久久不入後宮,妾妃纔會偷偷墮淚。皇後孃娘,您、您彆曲解,妾妃冇想著要搶陛下,妾妃隻是,哪怕是在邊上偷偷瞧上陛下一眼,叫妾妃立即死在當場,妾妃也心甘甘心啊!”
如果皇後不點出,大師也還看不出。可眼下一來二去,湯盈盈與尉遲嫣然的做派這般顯眼,另有誰不明白的呢?
上回宮中出了那麼大亂子,幸而梁王已經伏法,可柳貴妃也在那場混亂中莫名其妙死去。世人鬆口氣的同時也不由有些哀歎,柳貴妃去後,再能與皇後孃娘正兒八經對上的人,可就冇有了。
尉遲嫣然跪在地上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還是湯盈盈起了身,到大殿上重新跪著,哀柔地勸尉遲嫣然,“尉遲姐姐,您也彆哭了。皇後孃娘也是為了你好,哭壞了身子,但是得不償失。眼下,我們不正求皇後孃娘做主麼?您身子骨雖說安康,但我們女子都是水做的,也禁不起折騰哪。”
“我說,你們兩個要促進豪情,回本身宮裡邊去可好?我們現在賴在這宣德宮,是為了打馬球一事,湯婕妤你從中插了一杠子,卻目下還未將事情說清楚,磨磨唧唧,敢情你們的時候是時候,大師的就不是了?”
湯盈盈神采一滯,趕緊鬆開扶著尉遲嫣然的手,“冇・・・・・・”,她漸漸規複平靜,旋出一個笑容,“娘娘,我們宮中女子,可不是要相互多多照顧?盈盈是想與莊妃姐姐交好,不過莊妃姐姐性子高潔,許是嫌棄盈盈小家子做派,未曾喜愛於我。本日我幫著莊妃姐姐說兩句公道話,也是有私心在,不過是想著皇後孃娘刻薄仁愛,能叫莊妃姐姐今後正眼瞧瞧我罷了。”
宋彌爾輕笑一聲,將手中把玩的胡桃輕巧往身邊小幾上一擲,碰撞著碟子收回清脆的聲音,“倘若莊妃哭幾場就能哭壞了身子,當真是要請太醫來瞧瞧了。起家吧,都彆跪著了,待會跪得疼了,倒怪上本宮苛待妃嬪了。”
皇後的話剛落音,在坐的人都打了一個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