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成以?”艾那毫不逞強,“我雖是公主,但倒是中山國獨一女性皇族,身份崇高,皇後孃娘也是大曆身份崇高獨一後宮人,身份恰當。莫非說,皇後孃娘並不是大曆獨一崇高的皇族嗎?”
艾那就是一怔。
隻見宋彌爾輕聲笑道:“本宮沉痾這一年來,宣德宮高低表裡,幸而有本宮的幾位宮人幫手顧問,纔不至於慌亂。現在,這幾位宮人皆在殿上,”宋彌爾輕點,朱律、浴蘭、清和、乏雪順次微微上前一步,好叫世人看得清楚。左邊皇親貴胄那一塊,響起了一陣交頭接耳的嗡嗡聲。
這一頂帽子砸下來,中山國世人都暈暈乎乎,大氣不敢出,恐怕一言不慎,再惹怒大曆的帝王。
“本宮倒是感覺,這主張不錯,不過,既為比試參議,可有甚麼彩頭?”宋彌爾挑眉問道。
清和褔身道:“皇後孃娘悉心教誨,奴婢幾人所學,不過皇後孃娘外相一二,但奴婢們大膽一試,以酬娘娘教誨之辛。”
“本宮整整一年纏綿病榻,這兩日纔好了些,堪堪主持宮中事件,精力不濟,恐怕要孤負艾那公主的一番美意了。”
“好了,艾那公主的話,也有幾分事理。”
艾那嬌媚一笑,定下心來,“尊敬的陛下、皇後孃娘,艾那想著,艾那是一國公主。我的父王自艾那母後去後,宮中便再無王後,中山國宮中也隻要艾那一人。我是中山國獨一無二的公主,皇後孃娘是大曆獨一無二的皇後,艾那感覺,由我們倆來參議比試,便是再好不過了。”
“單憑陛下與娘娘決計。”艾那和婉靈巧。
卻又聽大曆的皇後孃娘輕聲道:“想來中山國位置偏僻,動靜不便,不曉得本宮大病初癒,不知者無罪。”
艾那眼睛一亮,以為這是大曆陛下是向著她才定瞭如許一個彩頭。她自誇才藝絕倫,自小好勝心強,一心想著要嫁給最短長的男人,天然本身也要有短長的才藝才氣婚配。在中山國,連男人都會有輸給本身的時候,大曆的女子,又如何會是本身的敵手?
“甚麼主張?”宋彌爾好整以暇,“艾那公主無妨說來聽聽。”
這是將方纔艾那說的那一番話反過來將了一軍。
艾那先半屈身行了禮,纔不緊不慢道:“艾那自中山國來,自小敬慕大曆文明風景,從幼時便請了先生,琴棋書畫、禮樂射覆,雖不說精通,但也有一一涉足。艾那大膽,想要與大曆擅此道的朱紫相較一番。既促進大曆與中山兩國之間的友情,參議之下,又能掃興宴會,更能叫艾那請教大曆瑰麗的文明,謙虛學習一番。陛下,娘娘,以為此舉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