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琇厲聲嗬叱了一通以後,見李屹滿臉通紅,一臉愧色,已有改過之意,長歎一聲,沉重的目光落在李屹身上,那兩道目光如千斤巨石般壓得李屹又慚愧又自責,頭都抬不起來。
那醉鬼一聽,當即放開沁月,撒丫子跑了。
見目標已經達到,裴琇眼裡閃過一絲深不成測的光芒,親身扶了李屹起家,又推心置腹的說了幾句內心話,更是讓李屹對他戴德戴德,忠心不二。
“秘聞如此倚重你,信賴你,讓你穩坐兵部尚書一名,你竟然連一個李氏家屬都管不好,叫秘聞如何能把兵部交給你?把十幾萬兵力交予你?”
裴琇一雙鋒利如刀的眼,冷冷的盯著他,“李屹,你如果管不好李家,秘聞來幫你管!到當時,你可彆怪秘聞讓你們全部李家冇一個活人!”
“秘聞在想,為甚麼秘聞的人,一個個的,不能像陛下的人那麼費心呢?”
裴琇說著,又想到另一人,“去把吳青山叫來。”
剛踏進門口,一個茶杯便砸了過來,李屹不敢躲,硬生生捱了一下子,額頭被茶杯砸中,鮮血直流。
李屹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裴琇冷哼一聲,“連家屬都管不好,秘聞如何能期望他幫秘聞管好全部兵部,和十幾萬兵力?那但是秘聞最後的後盾,不容有失!”
吳青山纔剛到家裡,又被心急火燎的叫來相府,一出去,就瞥見地上有個碎了的茶杯,地毯上另有血漬,嚇得他差點就腳軟。
“你記得就好,但是李屹,秘聞視你為親信,大事小事都與你商討,可你竟然三番兩次的讓李家人拖秘聞的後腿,你可對得起秘聞?”
很快,李屹便滿頭大汗的趕到相府。
他作出一臉的公理凜然,厲聲嗬叱,“猖獗!本官是吏部尚書吳青山!還不快放開沁月女人!”
裴忠考慮著詞句說道,“李大人才氣是有的,隻是李家亂了些。”
李屹神采一變,單膝跪下,不斷的請罪。
裴家不管是上一輩,還是裴琇這一輩,一個個都被相爺壓得跟小雞仔一樣,頂多也就喝喝花酒,從不敢出去亂惹事,不然相爺的雷霆之怒,不是誰都能接受的。
裴忠想起裴琇對裴家的掌控,躊躇了一下,低聲道,“李大人天然冇有相爺管家的本領。”
“罷了,看在他忠心耿耿,又能領兵作戰的份上,秘聞先留著他,秘聞手裡也冇有能頂替他的人,就先用著吧。”
他退下後,裴忠低著頭出去,見裴琇望著空蕩蕩的門口發怔,不解的問道,“相爺,李大人已經走了,相爺在看甚麼?”
沁月驚魂不決的向吳青山伸謝,吳青山擺擺手,“罷了,舉手之勞罷了,沁月女人你也嚇壞了,從速歸去歇著吧。”
李屹單膝跪在地下,滿臉樸拙的說道。
“相爺提攜之恩,下官冇齒難忘,如果冇有相爺,下官早被人弄下去了,哪還能安安穩穩的坐著兵部尚書的位置,李家也冇有本日的榮光。”
李屹?竟然是李屹的族人。
沁月扶了小丫頭的手分開,吳青山也冇了喝茶的心機,回了吳府。
那人聽了吏部尚書的名號,有些擺盪了,但還是捨不得放開沁月,吳青山眸光沉了沉,把裴琇搬了出來,“本官剛從相府出來,你敢在這裡猖獗,本官當即稟告相爺……”
吳青山心中一動,真是天佑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