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吼了:我他媽三十歲了,剛娶上媳婦,好歹兄弟一場,你想咋地?寧毀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大過年的,你忍心把我剛燃起來的火澆滅嗎?
“過年的時候,我去了麻子家,跟他好好談了一下。我說麻子,來歲籌算如何乾?大半年疇昔了,都不見人影,我一小我好累,一分錢都冇拿到,老婆罵我冇本領,唉!
“嘿,可惜了,我們畢竟冇有成為下一個孃舅,冇賺到甚麼錢,反而成了彆人的笑話!幸虧,那輛車子,那段經曆,纔是我人生中最首要的兩樣東西。”李文歸臉上暴露了淺笑。
“1989年,乾了半年,我們都感覺比較累,錢掙得並未幾,畢竟剛開端,經曆還不敷,加上同業架空,合作也大,但總歸,在孃舅的鼓勵下我們還是對峙到了年底。
“當時我就怒了。我說麻子,那你另有錢嗎?給我分點,這一年我都白乾了,你曉得吧!麻子一臉無法,說,我曉得,可現在窮得一分錢冇有,錢都花在娶媳婦上了,你要瞭解!
“麻子的確不是一個好的合作火伴,他畢竟爛泥扶不上牆,骨子裡冇有刻苦的基因,一碰到困難,不曉得想體例處理,老是叫苦連天的。曾經,我聽到他最多的一句口頭禪是:不想乾了,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