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我算了一下,一公斤七毛五的代價,拋出野生,還是有得賺頭,隻是第一次做這麼大的買賣,內心不免有點擔憂,畢竟這不是一筆小數字。”李文歸說完,爹忍不住歎了口氣。
崔誌強這麼一說,爹俄然拍了一下大腿:“哎呀!老三,你真粗心了,這不是一件小事。那麼多土豆,怎能拉到這山溝溝裡來?從速,儘快去找麻子,這事隻要他能幫你了!”
當然,他曉得,這事能成,麻子必然會承諾,可不免會支出一些代價——那便是,不得不讓麻子參與到這一樁買賣上來——最後,又將麵對一些講不清楚的未知風險!
“這就對了!哦,你還冇說,收買點設在那裡?”
“不是家裡嗎?”李文歸脫口而出。
“咋回事?彷彿冇有充足的底氣?”崔誌強笑了。
“我家在這裡,我不在這裡收買,還能去那裡?”看來,李文歸真是這麼想的。
見兒子墮入深思,當爹的內心比誰都清楚。崔誌強見狀,也不好多說甚麼,隻得冷靜抽起煙來。
“都疇昔的事了,算不得甚麼深仇大恨,反倒你幫了他大忙。統統向前看吧,特彆是買賣人,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
爹笑了,點點頭說:“歸去了奉告麻子,就說他提的燒酒很好喝。”
“早前,你不是在龍窯街上乾過一段日子,那邊有個庫房,另有個鋪麵,你為啥不去街上設點呢?交通便利,鄉親們也好找你不是?”
“你瞧你!老三啊,關頭時候,可不能低頭沮喪,爹說過,你是有才氣乾好任何一件事的。男人漢大丈夫,要能屈能伸,能沉得住氣。
爹點點頭,說:“那都是疇昔的事了,也不算傷害文歸。當時候,麻子合法丁壯,三十歲了還冇娶上媳婦,家裡人都焦急了,厥後,在跑買賣過程中,好不輕易熟諳了一個女的,為了趁早結婚,他便把錢卷跑了!”
還好,前次分彆的時候,爹給了他一點顏麵,提回了一瓶燒酒,在麻子內心,這算是老爺子收下他的報歉了。如果爹去,是不是會更好一點?
爹笑了。崔誌強也笑了:“對,就該有如許的心態,安然麵對,笑著麵對。這世上的事,冇有人能一馬跑出頭,風水輪番轉,此一時彼一時,任何時候,彆高估本身,也彆貶低彆人!”
李文歸笑了一下,對崔誌強說:“崔哥,明天感激你及時為我說這些,不然真的會誤事。按你說的,我會把收買點設在龍窯街上,爭奪為父老鄉親供應更多便當。至於我和麻子的事,讓你見笑了,放心,我會措置好這點事的。”
但是,前些日子,麻子上門報歉,他卻冇給人家麵子,終究鬨得不歡而散。如果反過來,他再去上門求人家,那成甚麼事了?
崔誌強來得真及時,要不是他提示這件事,如果真把收買點設在這山溝溝裡,怕是到時候會好事。最好設在龍窯街上,與誰都便利,大庭廣眾之下,大家都能看到,也是一個很好的鼓吹。
崔誌強看了看二人,笑著說:“你這態度就不對了!我作為鄉裡的乾部,都給你把事情做到前頭了,叔剛纔也說了,大街冷巷有人都在群情這事,你還愁貨源嗎?彆想太多,擼起袖子加油乾就是了!”
李文歸點點頭,說:“會的,必然會美滿完成收買任務的!”
“明天,爹親身跑一趟,麻子民氣眼不壞,當年也是被迫無法,你要給他一次報歉的機遇!我去,我不信麻子不給我這個老頭子一點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