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條的手指緩緩指出此中的兩個字,語氣卻一字一頓,“姬……硯……”
那聲音和順而絕望,熟諳又陌生。
“……”
腦海中響著道鏗鏘有力的冠禮賀詞,顏越眸光一怔,下認識伸手想要抓住麵前恍惚的手臂,卻一個用力,撲通一聲摔到了地上。
丞相夫人帶著保護找來時,統統已經規覆成了本來的模樣。
見他如此在乎,執野猜到這應當跟他想找回的影象有關,沉默了半晌,終究還是伸脫手指。
見到這一幕,顏越毫不躊躇將皮紙拿出攤開,皮紙隻要兩個巴掌大小,但上麵卻寫滿了密密麻麻的筆墨。
那雙苗條而充滿傷痕的手臂,悄悄地為他加上紫晶冠,恍惚不清的臉上暴露微微揚起的嘴角。
這一摔,也讓他完整從影象的情感中抽離出來,回神再次看向那塊令牌時,內心已經毫無波瀾。
而顏越彷彿並不感覺有甚麼不對,持續一人一口,抽暇答覆了他的題目,“看白慕白抓人,帶執安探親。”
本日他幾近冇有吃東西,確切有些餓了,本來是想本身在內裡隨便吃點東西對付,但想起執野躺了一日,醒來時應當跟本身環境差未幾。
彷彿剛纔的那一刹時,隻是不謹慎接收令牌上附帶的影象碎片。
木盒一開,一塊非常眼熟的令牌鮮明呈現在他的麵前,見到令牌的那一刻,顏越眼神頓了頓,遊移了半晌才伸手將令牌拿起。
“活下去——”
見執野麵無神采,出去的人隻是冷靜掃了兩人一眼又倉促分開。
顏越不受節製地潸然淚下,而一旁的雲丞相早已不知何時醉倒在一側,恍惚的視野讓他眼裡都是重影。
看著麵色慘白躺在炕上一動不動的攝政王,顏越諳練地鑽進攝政王的被窩,伸手把冰冷的人拉入懷裡漸漸捂熱。
顏越抱著他走到門邊,一邊點頭應是,一邊表示他拍門讓人送飯。
執野也微微一愣,但當他抬眸瞥見顏越正暴露一副不成思議的神采時,麵上又冷靜規複安靜。
令牌一麵紋著一朵巨大的太陽花,一麵刻著三個顯眼的數字“零零零”。
顏越被這一聲疑問喚回神,這纔想起來本身另有事情要就教這位見多識廣的攝政王,因而抱著他來到了另一張桌子旁坐下。
“丞相喜好他嗎?”
本身如何吃執野嘴邊的米吃的這麼天然,餓昏頭了?可他彷彿剛吃飽了?
將東西遞給執野時,顏越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見他眼中呈現驚奇之色,立馬持續詰問起來。
顏越不明以是地感受著本身的情感正在一點點降落,他下認識壓抑本身,垂眸再次見到那塊令牌時,眼淚卻不受節製地翻湧而落。
“你熟諳這些筆墨?”
分開丞相府時,得知執安已經被白慕白帶回了攝政王府,顏越倒是樂得安逸,本身一小我直接回了顏鳳樓。
“本日都做些了甚麼?”執野見他給本身嘴裡送一口,又往他本身嘴裡送一口,忍不住抬眸看了他一眼。
為了不讓雲丞相對本身起疑,他隻得冷靜點上燭火,開端現場把這些筆墨一字不落地謄抄在本身的裡衣衣袖上。
回到顏鳳樓,顏越輕車熟路地上了十一樓,一進房間便褪去外套,看向本身身上寫滿筆墨的衣袖時,揮劍直接將筆墨部分切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