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這是哪兒?他不是在開車回家的路上嗎?
倒映在銅鏡裡的少年,十七八歲的模樣,鼻挺眉濃,五官俊朗,長得非常都雅,隻是神采倨傲,眼神陰沉,有種“全天下都欠我五百萬,我遲早要討返來”的中二感……
是方纔那大兄弟的聲音,聽起來很鎮靜,陸季遲躊躇了一下,回到床上躺好:“出去吧。”
男人:“……?!”
用力掐了本身兩下後,他展開眼,對那臉孔凶惡的男人招招手:“你過來。”
他身後本該太子繼位,可太子卻被人二皇子派人給殺了。二皇子又被三皇子和四皇子聯手抹了脖子,再以後五六八三位皇子插手混戰,先帝幾位兄弟也趁機浪了一把,一群報酬了皇位殺紅了眼,弄得民不聊生,全部大周搖搖欲墜。
正想說能不能幫我買瓶水來, 那聲音的仆人俄然靠過來扶住他, 在他耳邊吐氣如蘭道:“殿下如果累了, 我扶您去安息吧?”
陸季遲茫然了半晌,定睛看去。
“地痞!放開我家女人!”
陸季遲本能地感遭到了一絲不對勁,剛要回絕,俄然一道疾風襲來,扶著他的女人驚叫一聲, 軟軟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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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好動靜!我們的打算頓時就要成啦!”門被推開,魏一刀滿臉憂色地衝了出去。
甚麼鬼?
他必然是在做夢。
陸季遲是被舔醒的。
濕漉漉的大舌頭,上頭長滿了倒刺,一下一下,舔得他臉皮都將近掉下來了。
“……殿下?”想起自家主子常日裡視女色為糞土的模樣,魏一刀眼角微抽,忍著心底的惡寒開端思考,如果殿下真像外人猜想的那樣是個斷袖,本身要不要從了他。
還冇消化完,外頭俄然傳來倉促的腳步聲。
疇前隻在植物園裡遠遠圍觀過這些大師夥的陸季遲:“……”
喝多以後不慎落水?
不累。
馬車飛奔在去往皇宮的路上,陸季遲翻著腦中關於昭寧帝的影象,內心閃過了一萬句媽賣批。
他記得出事的時候,本身剛插手完混蛋老爸的葬禮,當時天氣陰沉,風雨高文,他開著車爬在回家的路上,表情不如何好,這時一熊孩子俄然衝出馬路,他吃緊踩下刹車,被人追尾了。可當時大師車速都不快,按說不會有甚麼大事纔對,如何一眨眼,他就變成這甚麼大周朝的晉王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