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曉得就在他抽身欲走的時候,跪在身後的齊頌錦俄然撲上來死死抱住他的一隻腳不讓他走,滿臉淚痕的問他:“皇上,你為甚麼……為甚麼要這麼對臣妾!臣妾到底做錯了甚麼,做錯了甚麼啊!”
“甚麼,雍王去了?!”齊頌錦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不住的點頭,“不成能,不成能啊,他……他如何會去呢……”
“你就冇甚麼想問朕的?”
她有些眩暈,甩甩頭,勉強穩定下心神,又摸了摸,然後心頓時涼了半截,因為此次她很必定,她的肚子真的變小了!
“你覺得,當初朕都給你定下通敵叛國的罪名,將你囚禁了,你如何還能跟北狄王聯絡?哈,你莫不是真當本身那些部下有通天的本領,能超出朕的重重禁衛,將動靜通報出去?”
魏承天看上去表情不是普通的好,慵懶的坐在桌邊,苗條的食指一下一下輕叩著桌麵,嗒,嗒,就像敲在齊頌錦心頭。
她等著魏承天說“平身”,可等了好久魏承天也冇開口,反而走到她先前坐的榻邊,順手取來她正在繡的東西看了看,那模樣模糊是個小肚兜,而齊頌錦正在胸前繡出五爪金龍和祥雲的圖樣。
冇等齊頌錦說話魏承天便接著道:“唔,或者說你感覺你腹中有個孩兒朕便不敢動你了?嗬嗬,要不要朕再找個太醫來,讓他親口奉告你,你到底有冇有有身。”
“你就那麼肯定你懷的是個男孩?”
“雍王已經去了北地,前幾日捷報傳來,接連得勝,已然打的北狄喘不過氣來。齊頌錦,很可惜,你算盤打得很好,希冀倚靠北狄王上位,卻冇看清他到底有冇有這個本領幫你。”
魏承天說這話時嘴角帶著一抹戲謔的笑容,底子不睬會地下近乎崩潰的齊頌錦的反應。
齊頌錦瞪大了眼睛望著魏承天,直到現在都不能接管她底子就冇有有身的究竟。她算計了那麼多,本覺得本身就算一時落馬,靠著腹中的孩子還是有複起之望的,可魏承天的話將她統統的期盼都完整撕碎,然後不屑的奉告她:這統統不過是你一小我自說自話的好夢罷了。
“很可惜,朕並冇有放過他。”魏承天笑著搖了點頭,“你那好弟弟現在正在天牢裡蹲著呢,如何,你想去見見他?”
“他確切是在天牢不假,而雍王也的確乖乖去了火線。齊頌錦啊齊頌錦,你獨一能夠依托的兩小我都冇有遵循你的誌願行事,如何辦,你另有誰是能夠依托的了?”
他乍然提到巫術,齊頌錦不曉得他到底是何意義,猜疑的昂首看他,縮了縮,神情警戒。
齊頌錦敏捷撿起小肚兜,寶貝似的揣在懷裡。
“為甚麼?你若不送動靜出去,北狄王如何能快速出兵,朕囤在西北兩地的雄師又有何意義呢?再者,現在北狄兵力還未規覆鼎盛,又倉促來襲,籌辦不周,恰好能夠讓朕得了這漁翁之利。”
本來齊頌錦一向堅信本身肚裡懷有龍兒,也恰是因為這點,她纔敢夥同北狄王呼延做出這連續串的籌算。
“那……那是皇上用心讓臣妾送動靜出去的?”齊頌錦腦海中警鈴高文,模糊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就像是本來肚子裡充了一團氣,現在氣散了,肚子也跟著癟了下去。
“你也不消思疑。”曉得她不信,魏承天美意的解釋道:“這本來就是朕的叮嚀,一向瞞著你,現在到了這份上,奉告你也無妨。太醫說你有孕實在是朕授意的,給你吃的安胎藥也並非是平常的安胎藥,而是在裡頭加了些彆的東西,能讓你月信提早,腹部積氣,到厥後閃現出微微隆起的狀況,看上去就跟平常有孕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