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冇有難堪公子吧?”固然親耳聽他說“還好”,但夢寒還是有些不放心,躊躇著詰問了一句。
“行了,朕也不過就是隨口說一句罷了,你急甚麼。”見齊頌錦追過來想替齊皓遠辯白,魏承天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朕這便回勤政殿去了,皇後本日起的早,好好歇息吧。”
“你……”梁威氣結,張嘴想要說甚麼,可他堂堂一個王爺身邊的五品侍衛,又不能跟個小丫頭普通見地,到最後隻好作罷。
而屋內,夢寒正在擦拭齊遙清床邊放著的一樽高腳花瓶,一聞聲夢琪說齊遙清返來了,頓時也顧不到手中的花瓶了,趕快從裡屋跑到外廳。
夢寒見齊遙清氣喘籲籲的,猜想他必然是長途馳驅累著了,因而很體貼的替他倒了一杯茶,目睹他儘數喝下去這才扣問起本日的環境。
“啊?”齊遙清聞言先是一愣,茫然的低下頭看了看本身的雙手,然後俄然反應過來甚麼似的刹時紅了臉,支支吾吾半天賦憋出一句:“臣……臣手上不謹慎沾了些灰,這才擦了擦。如若驚擾了王爺還請王爺恕罪,臣先辭職了。”
實在齊遙清的才名魏延曦早有耳聞,隻不過因為齊蕭肅和齊頌錦的乾係他向來看不起齊家人,以是連帶著對齊遙清也失了體味的興趣。
魏延曦剛說了個“你”字,話還冇來得及出口便被終究緩過勁來的齊頌錦給打斷了。隻見齊頌錦婀娜一笑,搖擺著法度便朝齊遙清走來,直接拉起他的手握在掌中。
“少爺本日進宮如何?統統可都還好?”
話分兩端,這邊魏延曦表情甚好的回了主院,而那邊齊遙清則是膽戰心驚跑回本身居住的偏院去的。
說罷,魏承天頭也不回的分開了鳳來宮,留下齊頌錦一人在那兒氣的直頓腳,心說齊遙清這個冇用的次子到底是如何博得皇上的眼緣的,如何在皇上眼中他反倒比齊皓遠好了呢!
不過縱使心中肝火滔天,麵上卻畢竟不能表示出分毫來。齊遙清垂下眼掩去此中的寒意,隻淡淡的應了句:“臣定不負皇後希冀。”
她一邊說著一邊放開了齊遙清,雙手藏袖,再度擺回了皇後的標準儀態。
最後還是魏承天先突破了這份詭異的沉默。
齊遙清點頭:“未曾。”
不幸皇後聰明一世胡塗一時,幫襯著煩惱如何讓齊皓遠在皇上麵前多露露臉,殊不知遵循魏承天的心機,就算齊遙清是個傻子他都能說得比齊皓遠好。
魏延曦大要上看著窗外的風景,可餘光卻盯著齊遙清盯了一起。也不知為何,他這一起上老是會下認識的拿袖子蹭手,模樣甚是風趣,以是等到達王府下車時魏延曦終究忍不住問了聲。
“王爺他……估計表情不好吧……”梁威愣了半晌,終究也隻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話冇有說完,但齊遙清曉得夢寒這是在擔憂上午園子裡的事會扳連到本身。因而他淺淺一笑,和聲欣喜她道:“你放心,王爺待我很好,不礙事的。”
等目送齊遙清和魏延曦走遠,魏承天俄然似笑非笑的對還是站在殿中心的齊頌錦說道。
“唉,瞧瞧這雙手啊,一看就是文人握筆的手。弟弟今後伴在雍王身邊,如虎添翼,這些驚世才氣定要好好闡揚,可千萬彆孤負了皇上和本宮的殷切等候啊!”
直到他如許說,夢寒才稍稍鬆了口氣。不過半晌後,她俄然又想到甚麼似的皺起了眉,“那……那王爺他……有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