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臣猜的不錯，王爺來此的目標是為了臣這張臉吧。”

“王妃既不歡迎，那本王走了便是。不過本王還是很多說一句，在王妃這裡當真一點都不無趣。”

“利而勿害，成而勿敗，生而勿殺，與而勿奪，樂而勿苦，喜而勿怒。”

“嗯，或許吧。”齊遙清用指腹摩挲著瓷杯上的斑紋，漫不經心的說：“總有那麼些人會長得類似。想當年李煜雙瞳肖似帝堯，大周後更是名喚娥皇，自古以來多少人說那李煜便是堯的轉世，安知風景一世以後還不是落得一個國破家亡的結局。是以像，卻畢竟不是。”

魏延曦聞言挑了挑眉，心說你本身這裡尚且都不敷喝，竟然還肯割愛送給本身？也不知是真風雅還是假風雅。

“你倒是隨性。”魏延曦輕笑一聲，也跟著走到桌邊坐下，從他手中接過茶淺抿一口，道：“這茶不錯。”

“如果這就是王爺想要的，那麼，臣會極力。”

“王妃對《六韜》有研討？”

齊遙清見狀輕歎了聲，也跟著走到桌邊坐下，無法笑道：“昨夜王爺在這間屋內尚未留滿半柱香的時候，徹夜卻肯放著新納的側夫人不顧來臣這裡。若非是找臣有事，臣實在想不出另有其他來由。”

乃至於問到厥後，魏延曦都不忍再問下去了。如許的齊遙清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指導江山，揮斥方遒，答話時意氣風發，安閒不迫，似在胸中盛有六合，眼中包容書海。他本是如許一個驚才豔豔的人，卻平白因為雍王妃的身份折斷了羽翼，跌落到低穀。

“是甚麼？”

“愛民罷了。”

“臣不敢。”齊遙清還是那副溫馨恭謹的模樣，垂眼道：“不過是見長夜漫漫，擔憂王爺在臣這裡留久了會感覺無趣罷了。”

“嗯，你很聰明。那王妃能不能猜猜，本王究竟有何事找你？”

終究，還是齊遙清率先突破了這份安靜。他稍稍後退一步，恭敬的垂眼問道。

“愛民何如？”

聽他這麼問，齊遙清手中的行動頓了頓，瞥了魏延曦一眼，淡淡道：“王爺如果喜好，臣他日讓人送些去您院子裡就是了，也不是甚麼寶貴的東西。”

“哦，冇事來看看你。”魏延曦被他的聲音驚醒，掩著嘴輕咳兩聲，隨口應了句。

隻剩下齊遙清一人獨坐在桌前，眼神浮泛的望著火線，半晌才喃喃唸了一句：“王……妃？”

冇有躊躇，齊遙清緩緩垂下眼，開口道：“臣……但願王爺能承諾臣，待尋到您那位小七姐姐的那一日，賜臣一紙休書，還臣一個自在之身。”

齊遙盤點點頭，冇有思疑。他將書丟在軟榻上，起家行至魏延曦跟前行了個禮，道：“臣謝王爺體恤，王爺請坐吧，容臣為您斟杯茶。”

閃神之際，齊遙清澄徹的聲音俄然迴盪在耳畔。

“主聽如何？”

魏延曦癡癡的望了齊遙清的臉龐很久，直到眼角發澀，才堪堪收回視野歎了聲。

“王爺徹夜不去側夫人院中麼？”

聞言，齊遙清眼中劃過一絲黯然，下認識伸手摸了摸本身的臉頰。

“是啊，臣曉得。”齊遙盤點頭，忽而低低笑出了聲，“臣又不是傻子，再加上今早王爺看到臣邊幅時的表示，又豈會猜不出來呢。”

“王妃自謙甚麼。”魏延曦一邊說著一邊走疇昔將書拿起來，隨便翻了兩頁。隻見一整本《六韜》的字裡行間都被寫滿了清雋工緻的蠅頭小楷，墨跡光彩不儘不異，但筆跡相仿，看得出這是同一人在不應時候寫下的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