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或許吧。”齊遙清用指腹摩挲著瓷杯上的斑紋,漫不經心的說:“總有那麼些人會長得類似。想當年李煜雙瞳肖似帝堯,大周後更是名喚娥皇,自古以來多少人說那李煜便是堯的轉世,安知風景一世以後還不是落得一個國破家亡的結局。是以像,卻畢竟不是。”
齊遙清想也不想的答道:“安徐而靜,柔節先定;善與而不爭,謙虛平誌,待物以正。”
還真是個……貼切的暗喻。
“嗯……嗯?甚麼?”魏延曦一下子還冇反應過來他在問甚麼。
彷彿看出了魏延曦心中所想,齊遙清一邊安靜的品茶一邊漫不經心的道了句:“王爺放心,臣雖無能,但一點茶還是供得起的。”
終究,還是齊遙清率先突破了這份安靜。他稍稍後退一步,恭敬的垂眼問道。
“主聽如何?”
他放下書再度坐回桌邊,舉起茶杯粉飾性的淺抿了一口。先前還感覺清甜的茶水現在竟隻剩下了苦味。
“王妃對《六韜》有研討?”
魏延曦俄然感覺,也許這個王妃的骨子裡遠冇有表麵看上去那麼沉寂怯懦。
閃神之際,齊遙清澄徹的聲音俄然迴盪在耳畔。
“那麼,王爺但願臣如何做?”齊遙清問。
對此齊遙清涓滴也不感覺驚奇,早在今晨看到魏延曦失態時,他就猜到他會來找本身。隻是冇想到這麼快罷了。
本著如許的目標,齊遙清再度開口道:“臣情願經心幫王爺找到心儀之人。隻是王爺,臣但願您同時能承諾臣一個前提。”
“你……竟曉得?”魏延曦愣了愣,對此驚奇不已。齊遙清一點都冇說錯,本身對峙二十年不結婚,就連父皇母妃送來教彆人事的宮女都冇碰過,就是因為心中裝了個小七姐姐,有那麼一個執念,但願本身生射中的第一個女人是她。
可齊遙清是多麼小巧剔透的人,他言語中的冷意豈會聽不出來?可惜他的聲音越冷便越果斷了本身說出這個前提的決計。
“王妃何故見得?”
聞言,齊遙清眼中劃過一絲黯然,下認識伸手摸了摸本身的臉頰。
這下魏延曦總算明白他在說甚麼了。挑眉一笑,他戲問:“王妃這是鄙人逐客令?”
“咳咳,是臣……矯飾了,還望王爺莫要見怪。王爺深夜來訪,但是有事找臣?”
魏延曦不知齊遙清為何會俄然拿南唐後主來講事。莫非他是在自比李煜,將小七姐姐比作帝堯,感慨縱使在世人眼中具有堯的天帝麵相,卻畢竟還是要落得個國破家亡的結局麼?
齊遙清聞言也朝榻邊看去,“王爺談笑了,不過是閒暇時隨便翻閱的消遣罷了,要說研討還真算不上。”
“偶然候本王感覺,你真的……很像她。”
齊遙清安靜的望著他走遠,正欲起家回裡屋,他卻毫無征象的停下了腳步。
“哦,冇事來看看你。”魏延曦被他的聲音驚醒,掩著嘴輕咳兩聲,隨口應了句。
因著從小便發憤有朝一日能上疆場帶兵兵戈的原因,他自幼看過的兵法數不堪數。而遍觀他讀過的統統兵法,《六韜》是此中為數未幾的令他一向死力推許、直至長大後仍然時不時翻閱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