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又是做甚麼,快起來。這事莫說你,就連我都未曾推測,你又有甚麼罪呢。”齊遙清見狀趕快伸手去扶她。
齊頌錦至今都能記得阿誰春日的午後,暖陽高照,輕風徐來,趙氏因為府裡有事被齊蕭肅召返國公府去,她一人閒來無事,便約了一貫交好的淑昭儀和董婕妤兩人去禦湖邊散心。
可夢寒恰好固執的跪在那邊,任憑齊遙清如何用力就是不肯起。
“我到底是欠了你一份情麵,今後你如有甚麼難處,我自會極力互助。”
實在她也不是從未懷過孕,在她還是昭儀娘孃的時候,曾一度被太醫診斷出有三個月的身孕。
“少爺叮嚀。”
“彷彿……就隻要薛側夫人了……”夢琪躊躇的介麵道。
“少爺,是我們忽視了。如果少爺的身材因為此事有了任何閃失,那……那奴婢二人真是萬死難謝其罪!”
那但是……她的孩子啊!
齊頌錦想要大呼,可張大了嘴卻發明因為疼痛本身底子叫不出聲來。長久的眩暈以後,她麵前俄然一片烏黑,像斷了線的鷂子一樣失力的朝後仰去。
齊遙清見她倔脾氣上來了,本身說甚麼話都聽不出來,乾脆也不再用力,隨她跪著。
魏延曦就像忘了本身另有位王妃似的,一向冇有給出禁足的刻日,以是齊遙清天然也就每天守在一方小院中不出門半步。
“好,就找他吧,隻是牢記低調行事,最好選個傍晚府內巡查人少的時候,大夫來了今後也莫要直接從王府正門出去,走偏門。”
“唉。”齊遙清歎了口氣,怠倦的揉了揉眉心,無法道:“事到現在我吃也吃了,就算真有毒中也中了,你跪再久都是冇用的。你若真故意,我交給你件事去辦,如何?”
齊遙清內心盤算主張,輕歎一聲,闔上眼稍作小憩。
這動靜一傳出去,莫說後宮妃嬪皆紅了眼,就連前朝都群情紛繁。明眼人都看得出皇上到底有多麼寵嬖這位出身盛國公府的錦昭儀。
“娘,你曉得嗎,我的孩子冇了,可皇上隻命令杖斃了那隻該死的狗,將董婕妤位分降至美人,而淑昭儀不過被罰禁足一月罷了。”
本來這是件天大的喪事,皇上龍心甚悅,例外答應母親趙氏入宮照顧她不說,還對外放出話風,如若錦昭儀此次能順利誕下皇子便冊封其為貴妃,若僅是個公主也無妨,妃位老是有的。
可就在他覺得日子會一向這麼平平下去時,宮中俄然傳來動靜,皇後有喜了!
齊頌錦這輩子都忘不了那種刻骨銘心的疼痛。
那位丁大夫是溫氏還活著的時候就常給齊遙清看病的老大夫,醫術自是不消說。關頭他來齊遙清比較放心,起碼不會存在他跟薛含雪通同起來再暗害本身一次的能夠。
齊頌錦冷冷的看了趙氏一眼,公然冇有再提。隻是她內心的恨意卻近乎猖獗的增加著,她發誓,本日董婕妤和淑昭儀害了她的孩子,終有一日她要站在這闌朝後宮的頂端,看她們血債血償。
她的聲音俄然揚了上去,聽得趙氏心驚肉跳,趕快捂住她的嘴,壓著嗓音勸道:“錦兒,這話可不能說,皇上垂憐你,內心定也是不好受的。娘曉得你內心難受,可這氣毫不能撒皇上身上呀!”
“我現在固然落魄,但到底還頂著個雍王正妃的名頭,她薛含雪就是再受寵、再失勢都多少要顧忌些我的身份。是以她不敢明目張膽的跟我叫板,轉而挑選了在背後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