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傳來冰冷而潮濕的觸感,他的皮膚很涼,上頭儘是汗珠,涼到砭骨,惹得魏延曦手指不由得輕顫一下。
夢寒隻感覺王爺自打進屋後周身的戾氣就未曾散過,現在陰沉著臉,眉宇間披收回滔天的殺氣,彷彿來自天國的修羅,甚是可怖。
昏倒中的齊遙清冇甚麼認識,發覺到本身齒間塞出去的溫軟唇瓣後,本能的便一口咬下去。因而,魏延曦剛癒合冇多久的下唇再度排泄血來。
暖和的熱氣包裹住四肢百骸,減輕了腹部傳來的痛苦。齊遙清眉頭稍稍舒了些,一向緊攥著衣襬的手也垂垂鬆了下來。
因著不竭有內力被打進體內,齊遙清痛苦減了幾分,本來緊咬著下唇的上齒也鬆了些。而魏延曦這才發明,實在他唇角溢位的血絲多數並非因為腹腔嘔血,更多是因為下唇被咬破纔會流出來。
如果真的感覺很疼,那就咬我吧。
見齊遙清眉頭伸展,神情安穩了很多,魏延曦終究抬開端,目光狠厲的射向夢寒。
目光移至不遠處的桌案上,翻倒的玉杯,潑散的茶水,至今都還模糊能瞥見杯麪上深深淺淺的殷紅色血跡。
魏延曦身形一顫,好不輕易堪堪站穩,煩惱的揉了揉額頭――昨日看著還好端真小我如何本日會吐血昏倒?
即便處於昏倒當中,齊遙清仍然睡的很不平穩,他額間盜汗直冒,不住的輕咳,連帶著唇角也不時溢位血絲。夢寒在一邊心急如焚,故意代少爺刻苦卻不知如何是好,隻能不竭用一塊沾了水的濕巾輕柔的替他拭去額間汗水和唇角的血跡,隻求能減輕他的痛苦。
隻要他能好受些,一點內力又算得了甚麼?
“遙清……”
本是一幅清麗雋秀的好畫,可惜那本要用來裝點唇色的硃筆不剛巧,恰好落在了畫中人衣衿上。硃色散開,使得那一片平淡的淺藍頓時被染成了素淨的赤紅色,刺目標很。
魏延曦嘴唇動了動,一時候有些不敢信賴。
“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