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聽了夢琪的話,魏延曦也愣了愣。不得不說她講的確切冇錯,八個一模一樣的杯子,齊遙清用時必定是隨便取的,底子尋不出規律,下毒之人不成能事前猜出他將用哪個然後單單在那上麵抹毒。
不過當他將掌心上的小鋼珠翻了個圈,稍稍靠近些看後,俄然瞳孔驟縮,神采也冷了下來。
“王爺,莫非下毒之人將斷腸草抹在了茶壺口上?”一向悄悄站在一旁的梁威俄然介麵道。
“真是混賬!”
魏延曦應了聲,目光也凝集在本身掌心的這顆小珠子上,彷彿一時候還不大明白它的構造。
劈麵,倆太醫一聽,頓時暴露恍然大悟的神情――對啊!他們如何就冇想到呢,這清楚就是把毒抹在了杯壁上啊!
事情彷彿又繞回了原點。
魏延曦環顧一圈,世人的神采皆是完整的落在眼裡。他低笑一聲,冇有說話,而是順手取了個杯子將茶壺裡的茶水倒潔淨,然後掌上一個用力,生生把玉製的茶壺嘴給捏碎了。
“莫非這東西……一向被卡在茶壺的壺嘴裡?”梁威眨巴眨巴眼睛,有些躊躇的問魏延曦。
世人一聽又是一愣,對呀,這套茶具是新送來的東西,又是要給王妃用的,清理起來天然草率不得。再說了,斷腸草的粉末觸感粘膩,又易溶於水,如果真是在送來之前就有了,顛末夢琪這一番折騰必定折損了大半,冇事理還剩下這麼多量。
隻見珠身被深灰色的金屬包抄,可兩端卻都暴露了一個不大的圓形地區。魏延曦用指尖悄悄觸了觸,隻感覺指上傳來一股粘膩的觸感,待拿下一看,指尖竟然沾上了些烏黑的稠狀物,湊到鼻尖一聞還模糊有股酸苦氣味。
見兩位太醫俱是一臉茫然,而魏延曦看上去底子就冇有解釋的籌算,齊遙清無法歎口氣,隻得承擔起替大師扣問的任務。
魏延曦一拳砸在中間的查桌上,感覺本身的心口堵得慌。明顯本身美意美意想送齊遙清一套東珠暖玉茶具,誰曉獲得頭來竟然反而害了他,這事真是如何想如何窩囊!
這小我並冇有像梁威先前說的那樣直接在壺口處抹上斷腸草,因為她曉得,茶第一澆泡完是不能要的,須得顛末一輪洗茶以後才氣入口。她恐怕洗茶後壺口上的斷腸草很快會被耗損殆儘,毒性也會大大減弱,以是特地製作了這麼一顆珠子卡在壺嘴裡,將斷腸草的成分提純縮合後嵌入此中,一旦沾水便會逸散開,不管泡了多少澆,毒性都還在。
“甚麼?”
“王爺,這套茶具在送來以後奴婢恐怕裡頭殘留了甚麼東西,用之前有拿淨水洗過一遍,還用溫水泡了一澆,按理說就算裡頭事前真被抹上了藥也不該殘留這麼多啊。”
夢寒:……
隻不過……
他獻寶似的將變色的銀針捧到魏延曦跟前,衝動的道:“王爺,這杯裡的茶水有毒!”
“王爺,配套的杯子一共有八個,奴婢大膽,莫非下毒之人在八個杯子上都塗了斷腸草?”夢琪俄然出聲質疑了一句。
魏延曦忍不住握緊了拳頭,這個動手之人思慮詳確、打算周到,對齊遙清的統統行動都瞭如指掌。
夢琪攤了攤手,表示本身也不明白,轉而望向夢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