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小七姐姐,現在的雍王妃齊遙清,身上穿戴一樣的緋色長衫,可不一樣的,是魏延曦的表情。
“看上去彷彿確是如此,可……”
他先將提筆劃中人的一雙薄唇詳確的形貌了一遍,確認唇色如常後將筆鋒轉至了衣服上。
齊遙清搖點頭,“我之前也一向感覺是薛含雪做的,可本日經你這麼一說,卻又有些思疑起來了。”
屋內,齊遙清還是保持著先前坐在榻邊的模樣,手中端一盞茶杯,淺淺抿一口,聞聲開門聲抬了抬眼皮,肯定來人無誤後纔再度垂下視線。
“是,少爺。”夢寒解下身上罩著的深色外袍,暴露常日裡穿的鵝黃色襦裙,走到齊遙清身邊站定。
“哦,莫非不是她?”齊遙清聞言手上行動頓了頓,挑眉看向夢寒。
齊遙清神采黯了黯,心說魏延曦還真是好本領,當初京都裡那麼多王謝貴女,他挑了半天就挑了這麼不讓人費心的三個,還真是……叫人無法。
隻是當時的他因為與腰子的賭約不得已扮作女子的模樣,而現在畫中人不管是麵貌還是打扮都與平常男人無差。
夢寒很清楚的記得,第一次對側夫人產生思疑是在兩位王姬一同來王妃院存候以後,吳染月伶仃留下來與少爺說了兩句不清不楚的話,然後彷彿統統的鋒芒就都轉向了薛側夫人。
“唔,有些難辦。”
齊遙清手上行動一滯,抬眼看向夢寒:“你不感覺太巧了麼,這統統。”
齊遙清感覺他彷彿抓住了這件事的關頭,也許順著這條線索摸上去能有甚麼意想不到的收成。
齊遙清怔了怔,苗條的手指忍不住探疇昔撫了撫光滑溫軟的紙張――畫中人不是他又是誰?
也許在畫裡再穿一次緋衣也不是甚麼冇法接管的事吧……
也不知他明日來時看到這幅被本身改過的畫會暴露甚麼神采。
“夢寒,你說說,你感覺這事是誰做的?”頓了頓,他冇有直接答覆夢寒的題目,而是反問她道。
“另有,除了吳染月,小巧那邊也趁便查一下。”齊遙清想了想,又彌補道:“她那日在我禁足期間特地來看我也有些蹊蹺,指不準她在這事裡也有甚麼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