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有這個能夠,魏延曦的心驀地便軟了下來。他緩緩展開眼,望向齊遙清,正欲開口說些甚麼卻發明懷中人俄然將眼睛垂了下去,那微涼的指尖也有分開本身下唇的趨勢。
他猜了很多種,或許齊遙清會大吃一驚,然後想也不想就今後退試圖推開他;或許齊遙清會愣好久,然後冷靜的起家下榻,不再理睬榻上的他;或許齊遙清會直接把他搖醒,詰責他為甚麼要躺在他身邊占他便宜……
一墨一藍兩道身影相互擁疊在一起,此中藍衣男人的腦袋輕枕在墨衣男人的胸前,彷彿睡的安穩。而墨衣男人一手將他摟在懷裡,一手覆在他露在外頭的手上,閉著眼,神態寧靜,眼睫不時會輕顫一下,彷彿並未睡著,隻是純真在闔目養神罷了。
魏延曦倏的展開眼,瞪著榻吊頸掛著的青綠色床帳,他深吸幾口氣,試圖平複一下本身材內騰起的熱度,卻哀思的發明一點用也冇有。
眼看著太陽一點一點偏斜,齊遙清窩在魏延曦暖和的懷裡睡了飽飽的一覺,等醒來時已經靠近傍晚了。
實在魏延曦內心是真的挺煩惱的,他之前做的那些混賬事現在想想就感覺可氣,又是納妾又是冷待王妃的,還放縱側室騎到正室頭上來,實在是不該,論誰攤上如許一個夫君都不會有好神采的。
他想到了甚麼?莫不是又想到本身之前下唇受的傷然後開端自責起來?
剛跑走的熱源又返來了,齊遙清天然是樂於成見的,以是冇多躊躇,他將一雙苗條的手臂環在了魏延曦的腰上,頭在他肩頭蹭了蹭,明顯睡的非常舒暢。
“唉……”
他說的竭誠,彷彿這真的就是他現在的所思所想。
他口中撥出的熱氣順著齊遙清指尖滑下,帶來酥酥麻麻的觸感,齊遙清忍不住縮了一下,可礙於魏延曦緊握著他的手,他遁藏不得,隻能任憑魏延曦在他手上烙下一個又一個的輕吻,和順而密意。
“嗯……”
他這話說的確切不錯,其他皇子自小讀的是四書五經,可他讀的是兵法修列,其他皇子每日有專門的教員太傅帶著吟詩作對,附庸風雅,可比擬之下他更樂意約兩個騎射好的小將陪著去練馬場上馳騁一番,弄出一身臭汗那才叫一個暢快淋漓。
而單就實驗的成果來看……彷彿還不算壞!
他偏頭看了看懷中悄悄趴著的人兒,睡的還是苦澀,就彷彿本身的非常對他全無影響。
誰知下一刻,卻有一隻手比他的行動更快,隻一下子便握住了他的手,不讓他逃離。
隻苦了魏延曦,被他一雙手臂困得死死的,規端方矩躺在那兒不敢動,就怕擾了齊遙清好夢。他想了想,闔上眼,本希冀藉著這個工夫也歇上一覺,可卻冇想到人一旦目不能視,鼻子和耳朵便會變得更加活絡起來。
他指尖不由自主的輕顫了一下,垂下眼,低歎一聲,欲將手拿開。
但是現在,兩人之間話既然已經說開,齊遙清內心多少也是有他的,魏延曦天然就想要更多了。
映入視線的是一張熟諳的俊顏。
他曾兩次咬破這裡,直到現在想起來齊遙清都感覺心不足悸,彷彿麵前再一次閃現出魏延曦滿嘴鮮血不住往外淌的模樣。
“不,冇有的……”齊遙清緩緩搖了點頭,神采另有些彆扭,悶悶的道:“倒是王爺,為了臣……擔擱了這麼久,冇誤了甚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