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遙清冇有抵擋,順服的任由他帶著倚靠在他腰間,閉上眼感受著獨屬於魏延曦的氣味與溫度,莫名的感覺放心了很多。
“嗯……”
他這會兒一雙眼睛通紅,裡頭充滿血絲,像是啞忍到了極致,可即便如許,聲音中卻還異化著一絲忐忑,恐怕齊遙清不肯似的。
“遙清,逝者已矣,你……莫要再多想了。”
這一世,隻要君不悔,我便長願相隨。
魏延曦本就被他說的心火難耐,他又可貴這般和婉,豈還了得?當即撤下他抵住齊遙清下頜的手,微微放開他的唇,任他呼吸兩口新奇的氛圍,然後一手攬著他的腰,一手滑下去托住他的臀,一把將人帶離了地。
不過對於魏延曦的非常,齊遙清涓滴未覺,頓了頓,仍然自顧自的說著:“我是男人之身,又是齊家的兒子,皇後的弟弟,我原覺得即便王爺曉得我就是小七姐姐後也不會對我動心的。誰知……就像她說的那樣,王爺待我很好,是真的很好,我全數……都看在眼裡,記在內心。”
“唔……”
自從六日前他自吳染月的側院返來後,整小我就像從冰窖裡頭撈出來的一樣,整天裡暮氣沉沉的,隻一小我悄悄的坐在那邊不轉動,望著窗外發楞。
這六日裡,吳染月的屍身已經送回吳府入殮下葬了。因著齊遙清的要求,直到最後吳染月做過的那些事都未曾公之於眾,仍然以雍王府王姬的身份厚葬了。在送靈那天,齊遙清身為雍王妃,乃至還親身為吳染月扶靈以表哀思,這份殊榮是吳家人之前底子不敢期望的。
即使心中不感覺對吳染月有甚麼虧欠之處,但在自家王妃麵前魏延曦還是很和順體貼的。他反手掩上門,漸漸走到桌邊,伸出一隻手覆在齊遙清肩上,悄悄的將他往懷中帶了帶。
“遙清,我……唉……”
齊遙清被他的行動一驚,忍不住低撥出聲,瞪了魏延曦一眼,下認識的伸出雙臂緊緊環住魏延曦的脖頸,恐怕他手一鬆本身會掉下去一樣。
在他看來,齊遙清以德抱怨,既承諾了替吳染月把她哥哥從皇背工裡救返來,又承諾幫她關照著吳家,這就已經是仁至義儘了,另有甚麼可自責的?如果這都要自責,那本身之前殺了那麼多北狄將士,害得那麼多家庭支離破裂,豈不是要以命相抵來恕罪了?
固然早就曉得自家王妃心軟馴良,但吳染月的死會讓他自責那麼久實在不是魏延曦願定見到的。
薄唇微啟,魏延曦毫無征象的俄然低下頭去,噙住齊遙清的唇,一手攬著他的後腰,一手抬著他的下頜,逼迫他仰開端來接受本身的親吻。
主院窗外的那一樹芭蕉被雨水擊打的一下一下點著頭,像是那無根的枯葉,被風一卷便再也找不到歸宿,隻能飄零在外,哀思入土。
“王爺,你不曉得她臨走前與我說了甚麼,她說王爺待我是至心的好,要我好好陪在王爺身邊,與你相伴走下去,這是她這輩子都體味不到的密意,隻盼我能珍惜……”
明顯已經忍不下去了,可卻還剛強的等著本身點頭,齊遙清心中又好氣又好笑,但更多的,是暖和,因為即便他是夫,卻畢竟是尊敬本身的。
“那日宮中,皇後刁難,王爺不吝獲咎皇後為我得救,我也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