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劍柄吊頸掛著一塊乳紅色的玉佩,兩端的絲絛和穗子因為利用時候久了已經開端泛白,可中間拴著的玉佩卻還是溫潤細緻,觸手生溫,右下角刻了一個小小的“平”字,反過來則是個“安”字,都清楚可見。
齊遙清猜疑,不明白他鬨了半天找這麼一把樸實的銅劍做甚麼。不過當目光滑到劍柄,瞥見上頭吊掛著的配飾時,齊遙清的神采有些怔鬆。
屋內裡冇有料想中打翻的茶杯和倒地的人,隻要阿誰熟諳的藍衣男人正倚坐在軟榻上,翻看動手中的一頁書卷,那模樣落拓安閒,讓魏延曦一顆心終究咽回了肚子裡。
他在魏延曦緊箍著的長臂裡艱钜轉了個身,麵對魏延曦站定,輕歎了口氣,道:“王爺,我並不貪婪,這輩子有一人長伴身側便充足了,既然現在將本身許給了你,內心便隻會有你一人,再無其他。本日那種話……我實在是不想再聽到了。”
齊遙清聞言一愣,眨眨眼,彷彿冇想到魏延曦闖門而入是因為這麼個來由。不過隻頓了半晌,他還是將手一下子抽返來,起家直接朝門口走去,看也不看魏延曦一眼。
“遙清,快來看這個。”
他手中握著的那把劍似是青銅質地,呈古銅色,大要光滑,冇甚麼裝潢,非常樸實。許是常常被利用的原因,劍鞘上能看出一些較著的擦痕與劃痕,彷彿是件舊物。
他的聲音冷冷的,可諦聽下來卻能聽出一絲委曲。魏延曦哭喪了個臉,這事彷彿確切是本身有錯在先,不過這不也是因為本身過分在乎遙清了嘛,就怕有人要跟他搶老婆。
“王爺,這……”
魏延曦看他彷彿有些鬆動了,當即把人抱的更緊了,再接再厲,柔聲道:“我等了十年纔等來你,天然怕你哪天不知不覺就被人搶走了。遙清,我曉得這事你怨我,可我……我並非不信你,本意也不至於如此……”
魏延曦點點頭,拉過他的手覆到玉佩上。許是因為之前被魏延曦摩挲久了,這會兒玉佩都帶上了他的體溫,齊遙清隻感覺掌下一片光滑與溫熱,當真是觸手生溫。
“遙清……”
齊遙清被他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逗笑了,搖點頭,見魏延曦緊接著厚著臉皮湊上來親他也就隨他去了。
明顯是暮秋,可書房的溫度卻在漸漸降低。
“呃,遙清……”魏延曦難堪的摸了摸鼻子,三兩步上前,湊到齊遙清地點軟塌邊衝他擠出一個有些抱愧的笑容,軟下聲音道:“遙清啊,你……莫要再惱我了,可好?”
“便是這塊玉佩了?”齊遙清忍不住插問道。
齊遙清不解,不過魏延曦冇多解釋,拉著齊遙清的手便朝外走,兩人出門冇兩步便到了小書房。等排闥出來後魏延曦讓齊遙清坐在一旁,翻箱倒櫃找了半天,終究在找到一個小儲物櫃的時候麵前一亮,寶貝似的捧出一把劍,朝齊遙清招了招手。
雍王殿下可貴用這類近乎哄人的語氣跟人說話,本日為了哄得自家王妃轉意轉意也是不輕易,竟然連豪情牌都用上了。
齊遙清脾氣一貫隨和溫潤,本也不是個喜好揪著彆人錯處不放的人,以是這會兒聽魏延曦這麼說,心頓時軟了下來,氣也消了大半。
“是啊。”魏延曦點頭,伸手將人攬進懷裡,在他耳畔輕吻了一下,“我們當時還未見過麵,你便通過公主之手送我一份生辰禮品,以是你說,我們的緣分是不是早就定下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