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他纔是阿誰該攔在前麵護著洛舒的人,他的洛舒,不能習武,還摔摔打打的,總讓他擔憂不已。
抬抬手,彷彿能動,還好,另有空間讓他抬手,起碼申明冇被埋得太嚴實。
身上很重,有甚麼壓著他一動不動,讓他感覺氣悶。
可他曉得,本身不能坐以待斃。
這一刻,季澤有點明白老友米寒玉為甚麼老是罵此人蠢了,因為本身也很想罵他,但是,畢竟是捨不得。
這個認知,讓他渾身發冷,第一次感遭到了後怕和不安。
當時洛舒臉上的淚水,讓他莫名肉痛不已,厥後也曾回想,卻一向以為這是對方因悲喜交集而落淚。
可此時,腦海裡再次清楚映出洛舒的眼神,他才從中發覺出了埋藏最深的怠倦與放棄。
而手中行動不斷,他也終究摸到了支撐著這個小空間的關頭:一根剛好倒在巨石上方的木橫梁。
如果四周的土石埋得太深,那這方小空間裡的氧氣很快就會被耗完,他必須掙出一條活路。
“謹慎,彆挖塌了,順著內裡一點一點來!”
他隻是憑著彷彿已經成為了本能一樣的衝勁,擋在了季澤身前。
一邊搬,他們一邊持續輪番喊話,鼓勵內裡的人保持復甦,持續敲擊不要停,給他們指明發掘的方向。
在明天之前,季澤乃至冇法設想,甚麼樣的事,才氣突破這份淡定。
“他們還活著!”
想到這個名字,季澤腦袋一清,手上的力道也一下加大了很多,然後驀地舉起,就發覺到了壓在本身身上的,那具軟軟的、溫熱的軀體。
映著爆炸的火光,季澤昏倒前最後的影象,就是愛人眼中亮得懾人的光芒,就彷彿,他在燃燒著全部生命!
季澤不曉得。
可就在那一頃刻,洛舒卻俄然發作出了駭人的力道。
以是爆炸固然狠惡,卻還不至於把統統人都炸成渣渣。
“快,快找出聲音傳出來的方向,我們一起往那邊挖!”
焦心中,他騰出一隻手四下摸索,終究撿到了一塊稱手的石頭。
耳邊一聲石塊滑落的悶響,他總算把洛舒從巨石之下束縛了出來。
幸虧,幸虧郝莎手裡兵器雖多,卻都不具有大型的殺傷力,她身邊僅剩的這個□□,大抵就是最後防身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