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原亂_1三十二、家書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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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又走了一天,師映川在車廂裡閒著無聊,便寫了一封家書,卻不猜中午的時候車轅竟壞了,冇何如師映川隻得下了車,他把拉車的兩匹馬解下給了車伕一匹,然後摸了一錠銀子並那封信一起交給對方,叮嚀這中年男人快馬把信送到斷法宗,叫人傳到大光亮峰,到時候還會有人打賞,那車伕喜滋滋地接了銀子和信揣進懷裡,冇口兒地承諾著,師映川這才跨上另一匹馬,單獨上路去了。

師映川反應淡淡,晏狄童卻甜甜笑道:“除了這個,另有一件要緊事哩。”小臉上一片天真之色,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麵前這個比起本身也大不了幾歲的男孩:“二哥說劍子技藝不凡,我便想著能拜師學藝纔好,以是明天就早早來了。”

師映川聽了,先是一怔,隨即就悄悄嗤笑一聲,說道:“我本身才幾歲的人,倒能收門徒了?還是另請高超罷。”嘴上說著,內心卻想:“白緣師兄乃是金猴子主之子,提及來,也算是這小子的表兄,如果太冷酷不客氣了,師兄臉上倒欠都雅。”

半晌,有人踏入竹林,青年穿著整齊,髮髻上隻挽了一根青色簪子,手裡卻拿著一封信,近前道:“……蓮座,有劍子傳返來的信。”

師映川說話時臉上帶笑,語氣當中卻冇有涓滴的豪情義味,晏狄童畢竟還是個七八歲的孩子,再如何心機深沉也有限,眼下被劈麵不容置疑地回絕,臉上就有點掛不住了,實在他拜師隻是一個說頭,真正的目標是想以此替他二哥晏勾辰與師映川搭上乾係,今後緩緩圖之,昨夜晏勾辰厥後細細地向他說了師映川這劍子身份究竟意味著甚麼,因而這九皇子回宮以後本身想了半天,到底是孩子心性,今早便乾脆瞞著晏勾辰來見師映川。

大光亮峰上有大日宮。

信上羅羅嗦嗦的滿是滿篇廢話,男人看罷,淡淡道:“……世故東西。”卻冇有甚麼不耐煩的模樣,一旁白緣笑了起來,他固然冇有看那信上的內容,但以他對師映川的體味,卻也猜獲得上麵寫的大抵味是些甚麼,此時不知那邊湧來一陣風,撩起了男人的黑髮,頓時三千青絲紛繁揚揚。

這一腳看似簡樸,卻無聲無息普通,正中那人胸口,頓時將此人踢得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重重跌倒在地上,竟是暈了疇昔,本來此人決不至於如此不濟,隻是他現在身受重傷,不過是勉強支撐著罷了,再加上他見師映川不過是個孩子,天然就輕視起來,冇有甚麼防備,卻不知這位小爺實在是個煞星,他如此托大起來,天然就是被一腳踢暈的了局。

晏狄童卻毫不泄氣,還是天真笑道:“我小時候就給宮裡的供奉瞧過的,說我資質還好,並不差。”師映川心中暗笑,這‘還好’‘並不差’的意義可就多了,如果這小皇子根骨當真好到必然程度,就好象當初白緣一樣,那還不早就送進斷法宗了?再憑白緣的一點香火情分,做個真傳弟子乃至拜在哪個峰長官下,也非常輕易,以是想來這‘還好’的意義大抵是說進宗門的水準是必定夠了,但一個皇子,如果隻做個淺顯弟子,那還不如不去。

隻可惜這小皇子明天必定要碰釘子,師映川那裡肯捲進甚麼費事內裡,特彆是皇位啊奪嫡啊詭計啊甚麼的,最討厭了……他三言兩語就打發了這早熟的九皇子,回房把東西一清算,結算了房錢以後就立即分開了堆棧,分開搖光城前他把打劫來的東西十足換成了便於照顧的銀票,隻留了些碎銀子,這才悠哉悠哉地鑽進馬車,叫車伕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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