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墨坐於一角,暗紅的花梨木桌光亮如玉,清冷簡樸的白玉酒壺,中間放著兩個配套的白玉酒杯,清冽的酒水泛著晶潤的酒花,悄悄的暗香在大殿當中滿盈,窗外秋意漸濃,一如水洗的碧空漂泊著淺白的雲,一片一片重堆疊疊,交叉成各種分歧的模樣,玉子墨神采淡淡,如玉般的手指悄悄端起酒杯,輕吟淺酌,眉間偶有愁思掠過,這於他也是鮮見之事。
“也罷!落花已隨流水去,何必固執於一個虛幻不成及的人~”一念及此,眼中竟閃有亮亮的淚光。
“啪~”一個纖細的聲音傳來,阿誰酒杯呈現了一個肉眼可見的細縫,隨後碎了滿地,如果聽風仍在場,必然會倒吸一口寒氣,這白玉酒杯就如許被捏碎了,該是多麼的氣憤。
宵風淺淺地笑了,用心說道:“曉筱,你不舒暢嗎?如何臉那麼紅?”說著快步走上前,餘暉映著他深海似的眸色,笑容點點。
玉子墨抬眼淡淡地瞟了他一眼,薄唇微啟,吐出兩個字:“說吧!”
玄燁從送馮雪瑩到燕國結婚現在已經有四個月了,但因為邊關戰事有變,燕國方麵蠢蠢欲動,隱有開戰的趨勢,他接到密令鎮守邊陲,今後山高水長,孑然一身。
“是!阿誰女子已經分開了~部屬未能追到她的蹤跡!隻找到一個她留下的箱子!請殿下恕罪!”聽風立於一側,猛的跪了下去,忐忑不安地等著玉子墨發落。
二人清算好行裝,隻帶了簡樸的衣物和一點錢,林曉筱帶來的奇特箱子仍然安排在原地,按她的設法,總有一天會返來,並且,她感覺本身臨時回不去了,帶著也隻是徒增承擔,對於她這類懶人來講,太費事了。
看著城外黃沙萬裡,朔風捲得戰旗獵獵作響,腦海裡總會閃現林曉筱小小的身影,淡然,絕望,詭笑~各種神采已經不知不覺印在了腦海深處,像是極其貴重的寶石,閃閃發光,連一向都冷峻的心也會變得柔嫩,暴露和順的笑意。
“啊~你行刺親夫!”不知是真的被打疼了,還是如何的,宵風叫得特彆大聲,感受很撕心裂肺,在稠密的樹林裡泛動,驚得鳥雀四起。
“傳聞雲鏡娶了他的小師妹杜嫣兒,你是不是很難過纔會躲起來啊?”想到這又是一陣黯然,不過又莫名多了些竊喜,或許冇了雲鏡本身也會有機遇吧!是不是我如果登上了皇位纔有充足的才氣一向庇護你,有充足強大不讓其彆人獲得你?玄澈自從被立為儲君以來第一次有如許的動機,巴望權力。
“稟報殿下,碧落公子到了清玄宮,受了重傷,厥後又莫名其妙的落空了蹤跡,部屬找不到!”
林曉筱支著頭,傻傻地看著宵風,想了好半天,才一臉沉浸的說道:“好啊!我想去天山腳下看風吹草低見牛羊,看塞北的風景,最好是在極北之地看到極光就好了~不過這個不太能夠啦!如果有仲夏之雪就太好了~”
“你明知故問!想死吧!”林曉筱用力地對著他來了一下,咬牙切齒地說道。
“大漠孤煙直,長河夕照圓,如許苦楚大氣的風景你應當會喜好的吧?隻是如許的美景你冇有在我身邊,真是可惜了!現在的你到底去了那裡?”他夢話普通低語,臉上的神采極其和順。
“殿下!”聽風站在一旁看著玉子墨安靜的神采,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