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頭枕在師父臂彎處,輕聲道:“纔不是如許。這些苦都是我自找的,跟師父冇乾係。再說,容兒還好有師父,要不然現在還是孤苦無依,冇人疼冇人愛如一縷幽魂,死了都冇人來給收個屍呢!自從師父收了容兒,容兒才又有了家,容兒今後必然會好好孝敬師父的。”師父冇再說話,隻是輕柔地拍著我的背。
“你那日返來便起了高燒,千秋連著數日不眠不休地照顧你,本日你燒終究退了,爺爺才強令他去歇息了。柳大夫這幾日也冇如何睡,明天看你環境好轉,爺爺又派了幾位太醫在外職守,她才歸去。”
我這一覺直到第二日午後,醒來便見到師父一臉焦心不安的坐在床邊望著我。蕭瀚闌……他不在,我開端有些不安,恐怕昨夜的行動會讓他活力,就此不在理我。我的苦衷向來都瞞不住師父,他隻一眼便能看破。
師父握起我的手語重心長道:“容兒,有些事急不得,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竄改的。並且你年事尚小,大師都還拿你當孩子看呢,我們來日方長可好?有師父在,容兒甚麼都不消愁,儘管開高興心的過每一天,時候到了該是你的天然就是你的,愁是愁不來的。曉得嗎?”
自這天起,我身邊再冇斷過人,不管他們多忙總有一小我是陪著我的,估計是怕我好了傷疤忘了疼,又偷跑出去肇事。明月公主的病好也出乎師父和蕭瀚闌的料想,他們二人經常會去看明月公主,每次都是有說有笑,隻要一次是蕭瀚闌單獨去的,我在隔壁聽到了他倆彷彿在辯論,明月公主彷彿還哭了,因為擔憂我便跑疇昔想勸架,誰知他們見我來也不吱聲了,蕭瀚闌拂袖而去。
我一時氣本身不爭氣,為甚麼老是抱病害大師擔憂,低聲道:“……對不起。”
“曉得對不起下次就彆再偷跑出去了,還好此次碰到了烈先生和劉丞相,萬一你一小我……”他冇在說下去,沉默半晌後才道:“我去叫太醫出去給你切把脈。”說著他便起成分開。
我順服地點點頭,抱著師父的胳膊撒起嬌來。“師父,師哥和師姐呢?他們如何不來看我。”
他去桌上端了杯水返來,扶我坐起,餵我喝下。行動那麼輕柔,讓我有點想哭。他叮嚀門外守夜的宮女給我端來了粥和湯藥,看我全吃下後才道:“再睡會兒吧,離天亮還長著呢。”我搖了點頭。他便在我床邊坐了下去,拿了件外套披在我身上,又給我掖了掖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