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說完，慕雲佐便接上話頭說道：“……年事大了，偶然會胡思亂想，留一份丹書鐵券是為了心安？母親，您覺得孩兒真的會信您的這些話麼？試問丹書鐵券除了防患於樟仁宮，還能作何用？這不是明擺著您也狐疑聖上對我慕雲氏暗中猜忌乃至已經動了手麼？”

慕雲佐聽母親仍然不肯道明，又聽是父親的遺策，隻得皺眉捺住心頭疑慮，不再發問。

“住嘴！”黎太君一聲怒喝，慕雲佐尚未回過神，麵前已是一黑，臉上清脆的一記巴掌，打得他耳中嗡嗡作響。

慕雲佐站起家來在房中踱了幾步，沉思了好一會兒，俄然問道：“若真是因為鱺魚有毒，為何碧海人仍然食而不棄？”

慕雲佐搖點頭，絕望地說道：“母親終是冇有說出為甚麼聖上不會傷害我慕雲氏。母親說向著他是因為姨母是陰牟國的長公主，他身上有姨母的血脈，護他便是護著陰牟國合入蒼梧國的帝祚。那母親也是陰牟國的公主，我身上也有陰牟國的血脈，他本日能坐得的帝位，我他日又有甚麼不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