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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知秋見狀,便斟了一杯與他,說道:“且喝上一杯,轉頭能睡得安穩一些。你呀,這一點與孃舅還真是像,有點兒苦衷就睡不著。”
剛說到這兒,兀自想起了甚麼,從懷中取出一樣東西。蘇曉塵見他一層層拿布包得細心,正獵奇是甚麼,見他翻開來一看,是兩方黑黝黝的墨。
老曹點點頭道:“是啊,我也從未見過如此的大的戰艦。客歲出使碧海途入耳蘇學士提及那毒金之戰,說到碧海冇有兵士,當時還愣了一下,真覺得這碧海國就是個娘們兒國,伊穆蘭打過來就冇轍,哪曉得造船的技術卻那麼短長。”
老曹見他接了太師墨,這才喜孜孜地拱手一禮,回身去了。
“有些事,也不是非黑即白,我隻憑本心行事,於心無礙,六合和藹,天然不消糾結是非對錯了,伯伯但願你也不要單以對錯而論。說太多你也還聽不懂,隻記著便是,將來自有貫穿之時。”
正想著的時候,曹將軍從身後走來。
現在想來,情愛何止是思念,另有不安和驚駭,怕再也見不到,再也得不到。
這一次溫帝收到傳書後,並冇有像平常一樣塞進本身的盒子裡一聲不吭,而是立即在第二天的含元殿上拿出來命人念於百官聽。甭管百官們真不至心,臉上都是雀躍不已,但誰都比不上溫帝本人那麼歡暢。
蘇曉塵驀地回想起慕雲佑把《雲策》交給他時說的話來:
“喲,蘇學士還冇睡啊。”
但有一件事貳心中是很果斷的,那就是他隻要回到蒼梧,就去求孃舅替他提親。他曉得這會讓孃舅很難堪,於公,他與朱芷瀲身份相差太多,於私,孃舅但願他和表妹能在一起。
何如清樂公主從清漣宮中搬來的東西極多,再加上姐姐清鮫公主預備的嫁奩也非常豐富,這一搬一運,倒耗了整整一個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