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是那裡呢?
年青男人笑著搖點頭:“柳明嫣近在天涯,還是謹慎一些好。我們船上的霧影散已經所剩無幾,須得省著一些用。明天要不是用這霧影散罩了半日,怕是早被鯤頭艦給瞧見了。快說說,你們去了這麼久,可刺探到甚麼?”
雕像的上半身是個極仙顏的長髮女人,下半身倒是一條猙獰的蛇身。再細心看去,雕像的火線呈現了一條頎長的船身。
“千真萬確,陛下為此事已是寢食難安,以是命您上島親身盤問。”
岸上,新任的清州知府王惟壽早已率著一群人候在船埠邊,目睹那鯤頭艦的龐大身影連日頭都蔽了去,直看得世民氣中駭然。俄然,一名白袍銀甲女驍將騎著一匹白馬踏下船來,身後跟著兩排劃一的白沙營馬隊,威風凜冽。
王惟壽不敢怠慢,忙叩拜道:“清州知府王惟壽,拜見理郡王。”
這不是在陸上,而是在一艘船上!
兩個嬌小的身影敏捷地閃了幾下,躍入不遠的海水中。很快,激起的水紋被波浪掩了去,再不見甚麼動靜。
阿藤立即插嘴道:“還不是返來的路上你瞧見水下有個大蚌殼,非要去挖內裡的珠子才擔擱的?”
她從小泛舟湖上,波浪起伏的感受再熟諳不過了。
“大人,我和阿葵返來了。”
公然王惟壽又低聲道:“殿下說,剋日海上多有風波,運輸物質一事還望南疆總督府能借鯤頭艦一用,待風波過後便皆大歡樂了。殿下曉得鯤頭艦耗損龐大,這信封裡裝的便是給南疆總督府的軍資。”
“確實無疑,她彷彿是要上島去找甚麼人,並且阿葵還去鯤頭艦的水下看了,已落了四錨。”
年青男人對兩個少女溫言道:“好啦,快去換身衣服吧,謹慎不要著涼了。”說完回身入了船艙,鷲尾也緊隨厥後。
柳明嫣一瞧便認出是本身送去的阿誰信封,當下故作不知地接了過來,翻開信封一看,一錠金子變成了半錠,心下瞭然。
朱芷瀲緩緩坐起家來,感覺太陽穴模糊作痛。
“不消不消,監國公主殿下說了,隻消將東西交給您,您天然明白。”王惟壽說著慎重地取出一箇舊信封來。
王惟壽附在柳明嫣耳邊說了幾句。
以她對朱芷淩的體味,不會就這麼等閒地與她平分了這南華島,必定是有些前提。
朱芷瀲失落了?這倒冇甚麼可在乎的。不過讓我上島細細盤問倒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遇。我南疆總督府自陸氏把持了南華島後便從未曾靠近過這裡,現在恰好將全部島裡裡外外捋上一遍,連同統統礦洞礦藏也摸個透。
柳明嫣睨視了他一眼:“想借鯤頭艦?那豈不是本王也要跟著呆在這南華島上了?”
阿藤一聽,不甘掉隊隧道:“我瞧著如許的大蚌殼另有很多,不如明早我趁著日頭好,也去挖一些來?”
蛇船的船麵上,悄悄地立著一個年青男人,灰紅色的大氅下,掩著苗條而肥胖的身材。他腰間彆著一把彎彎的佩刀,刀如其人,也是又細又長。男人冷靜諦視著遠處的南華島,雙眉舒展。
“此事確實?她確切是要在南華島上呆上些光陰?”
“曉得了,那你便去稟告陛下與殿下,說我柳明嫣定不負聖意所托。”說完,柳明嫣高呼一聲:“來人,傳我令下去。鯤頭艦駐停南華島數日,落四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