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月並冇有閒談的興趣,回身向樹下涼亭走去,邊走邊道:“炎帝本日如何有空來我水府做客?”涼亭中本來空無一物,他抬手一揮,桌凳自現。震袖在上首坐下,不怒自威的氣度,超出於萬物之上。
此中短長長情天然曉得,但雲月說來如數家珍,足見這魚的見地不淺。她百無聊賴,甩著袖子道:“我當年在精舍洲聽天尊佈道,提及雷神的威風,確切令人惕惕然。你是一界水族,又冇登過岸,還能曉得得那麼清楚,真是難為你。”
雲月微微挑了下眉,“長情對天帝的印象彷彿並不好。”
雲月艱钜地點頭,“隻是一時血不歸心,老弊端了。這些話,你是從那裡聽來的?”
長情點頭,頭頭是道地講解著,還插入了小我的瞭解,“世上甚麼過結不成解?不過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殺父之仇必定不成能,傳聞天帝是帝堯的兒子,帝堯活到壽終正寢,並未死於非命,那麼就剩奪妻之恨了。傳聞天帝與那位上仙在祖洲修行時,同時愛上了月神。情敵相見,分外眼紅,這也是上仙惹毛天帝,厥後被罰下天界的誘因。可惜月神到最後一個都冇選,天帝倒也君子,尊敬月神的決定。不過對待情敵的伎倆就冇有那麼光亮磊落了,極儘催逼之能事,將人削去一身仙骨打入八寒極地,讓他受永久冰刑之苦,嘖嘖嘖,好殘暴啊!”
雲月發笑,不知堂堂大禁得知彆人管他叫小廝,是何感受。他很喜好她不時蹦出的奇異談吐,也情願縱著她。定睛望她,她在水波下的臉,有種頗具清氣的美,他看得入迷了,隨口道:“他登陸去了,為你探聽無支祁的動靜。”
這下絳衣小哥大大不滿起來,滿臉怨懟地瞪著他,“你可不能如許編排我,我明顯……”
“小廝?”
“除了他,也找不了彆人。神級比他低的愛莫能助,神級比他高的我又不熟諳,歸正我去過凶犁之丘,也算熟門熟路……”她無謂地晃了下腦袋,“龍神大人有大量,不會同我計算的。好歹我們稱呼裡都有個龍字,說不定往上倒幾輩,還是一家人呢。”
雲月的眉挑得更高了,“老邁昏聵?你可曾見過天帝?”
長情看得出他們有友情,若冇有友情,說話也不會這麼隨便。遂笑道:“你們有事商談,我先歸去了。”向他揮了揮手,“小友,再見。”
炎帝肅容,恭恭敬敬向上揖手,“臣榆罔,拜見帝君。多日未見帝君,帝君一貫可好?”
雲月無可何如,“看來這位天帝做人很失利啊,不過你也不能偏聽偏信,在未真正體味一小我之前,還是不要對其品德妄加測度。”
長情明白了,雲月是天帝最忠厚的擁戴者。也對,普通小妖總會將首神奉為標杆,如果連標杆都倒了,誰另有興趣好好修行呢。
她也檢驗了下,“你說得有事理,我不該遷怒天帝,畢竟是我本身做錯了,與彆人無乾。”
雲月點頭,“事關嚴峻,豈是朝夕之間就能處理的。你放心留在這裡,彆忘了昨晚雷神的追緝。雷神掌天懲,彼蒼朗日也能取人道命,你雖是上神,被擊中也不是功德,輕則道行儘失,重則形神俱滅,以是千萬不要冒這個險。”
雲月感覺麵前發黑,但還是固執地點頭,表示願聞其詳。
雲月一驚,才發明說漏了嘴,隻得勉強敷衍,“龍神是為懲辦我才畫地為牢的,這淵潭隻要我上不得岸,其他水族能夠自在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