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伏城一眼,月光暈染他的側臉,眉眼間覆上了一層幽藍。長風吹過他鬢邊,那頭烏濃的發獵獵飛揚,有一瞬長情生出種錯覺來,彷彿在那裡見過這小我,但年代太長,一時想不起來了。
長情固然從淵底逃了出來,歸根結底是雲月過分美意,讓她感到不適罷了。人家冇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她當然冇有來由把災害帶到淵潭。至於友情,她淡然道:“我有個故交在潭底,凶犁丘上遇見假龍神被騙,也是因為我想求龍神撤了困住他的結界。實在事情的顛末很簡樸,無法激發的結果很嚴峻。歸正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和淵底的水族冇有乾係,還請不要遷怒他們。”
伏城聽她喋喋抱怨,臉上神情淡然,“雷神是受命於人,你怨他也無用。”
伏城眉間模糊一蹙,“熱海?我與熱海王府倒是打過交道。”
“宋長情?”他複又沉吟,“送長情……單聽這名字,倒像是個多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