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日的景象,趙冰玨也學著雲婼仙子的模樣悄悄撫摩夫諸,卻見夫諸脖頸朝後一縮,昂傲視,對他似是極其不屑。趙冰玨頗覺風趣,忍不住哈哈大笑。轉而歎了口氣,喃喃道:“鹿兄,仙子姐姐她回了南荒,隻留咱倆相依為命啦。”
趙冰玨一驚非小,深更半夜白兄為安在此,又如何會和這些魔教中人絞混在一起?
聖靈老祖勃然變色,明顯戳中了他的忌諱,正欲張口喝罵,卻見那黑袍人揮了揮手,頓時冷哼一聲,彆過甚去。
俄然從人群中走出三小我影,為那人身材矮小,須皆白,站在牛頭怪背上,神采倨傲。他的身後跟著一個滿身黑袍之人,臉上玄色麵巾,看不清模樣。而最後那人一身青色長衫,眉清目秀,月光之下看得逼真,恰是白子雲!
紅袍男人嘲笑道:“我若要走,那個能留?”話音未落,縱身而起,魔門之人隻道他欲逃脫,卻見他騰空陡轉,電衝而出,雙拳熾烈如火,氣浪翻滾,朝著那孩童連番揮擊。
紅袍男人俯身從那“三師哥”懷中取出阿誰四方四正的盒子,似笑非笑。
那“師弟”滿眼驚駭,失聲道:“你……為何出爾反爾?”
那孩童似是極其不平,哼道:“那人臨陣背叛,本護法猝不及防,方纔著了道,倒是聖靈老祖你,莫非忘了那日在萬重山中被打的屁滾尿流,丟人至極?”
就在此時,遠處蹄聲雜遝,又有一批身著五彩短衣的男人倉促趕來,此次人數竟有百餘人之多。過了半晌,遠處灰塵四起,黑壓壓的人群從四周八方奔襲而來。
趙冰玨大吃一驚,本來此人就是玉兒姐姐口中的聖靈老祖,豢養怪蟒,吸人精血,公然魔門中人俱是邪魔外道。
灰塵滾滾,轉眼間魔門世人便消逝不見。白老者望著骷髏人和那孩童嘲笑道:“雉冥護法,真是了得,竟然敵不過那人一合,現在東西丟了,我看你如何向帝尊交代。”
但那紅袍男人似是偶然,回身而去,幾個起落間便消逝在了茫茫夜色中。
白老者低頭與那黑衣人說了幾句,便揮動令旗,魔門世人振臂狂呼:“神帝天下無敵,環球無雙,神門一掃寰宇,萬世流芳!”緊接著,世人分紅數批,朝著四周八方疾行而去。
趙冰玨滿肚猜疑,心中擔憂白子雲,當下謹慎翼翼的騎上鹿背,拍了拍夫諸脖頸,輕笑道:“鹿兄,我們也去瞧瞧。”
趙冰玨笑道:“不過鹿兄也不消焦急,你助我去了朱雀州,將東西交給火城主,解了燃眉之急,咱倆就去南荒,好不好?”
那孩童瞥了一眼地上的兩具屍身,奶聲奶氣的說道:“你莫非忘了與神帝的商定?你覺得逃出了萬重山,就能逃出帝尊的手掌心麼?還是乖乖的把東西交還返來,若不然比及神門世人圍殺過來,就由不得你了。”聲音稚嫩敬愛,語氣卻非常果斷,從一個五六歲的兒童嘴裡說出來,說不出的風趣奇特。
狂暴無匹的氣浪瞬時將那二人捲入此中,骷髏人護著孩童連番跌退,轉眼已被逼出七八步,站立不穩。
紅袍男人厲聲道:“不錯不錯!”不退反進,腰間那把奇特斷劍泛著青色光芒,刹時斬下,如同山嶽威壓,氣勢澎湃。數道青光颯颯飆舞,驀地轉成藍色,繼而紫色、紅色,一圈一圈,幽如水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