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他方一開口,四周頓時溫馨非常,在場世人無不目不轉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鳳輦。
群雄微微一愣,頓時明白其意,史老四笑著起鬨道:“不錯不錯,本日的甲等大事乃是為聖女覓個逞心快意的郎君,免得讓她懊悔畢生,我們的恩仇今後再算不遲……”
龍丘子看著人叢之前,負手而立的少年,不由一愣,臉上似有一絲迷惑,卻聽巫馬怒喝道:“他奶奶的,如果任憑你們這般胡攪蠻纏,一個接著一個的車輪戰,我們的典禮豈不是明晚也停止不了?”
趙冰玨笑吟吟的上前幾步,抱拳道:“長輩趙冰玨,大膽一試!”
群雄哈哈大笑,大聲擁戴。
群雄瞧見趙冰玨,頓時起鬨道:“小兄弟終究坐不住啦。”
群雄皺著眉毛點頭不語,心中反而對那輦中之人更加獵奇等候。
聽到“鮫珠”二字時,現場世人無不吃驚,紛繁心道:“他奶奶的,這海小賊倒捨得下本!”
船舷之上的錦衣俊美女人不待泊岸,輕笑著飛身躍起,輕飄飄的落到世人身前,手掌當中燦爛奪目,正自把玩著兩顆流光溢彩的珍珠。七八個藍袍男人緊隨厥後,寸步不離的站到他身側。遊船上的魚美人卻倚在船欄,翹首張望。
世人見他悄悄地站在遠處一言不發,不由非常獵奇,就連倚在樹旁的海錦逸,臉上也掛著捉摸不透的神情。
趙冰玨見群雄臉上微怒,彷彿對此人很有敵意,大是不解,經史老四三言兩語的解釋這才明白。本來每隔十年,三族便會停止一次豪傑會,各方派出一人輪番打鬥,勝者成為俠首,而落敗的兩族十年以內須以俠首為尊,聽其調遣。一年之前,這海神太子海錦逸做東,竟提出在茫茫海麵之上比鬥,魔教左使郎星闌雖勝了南荒,卻畢竟因不熟海戰,一招惜敗於他。雲澤諸人痛罵其耍賴使詐,極其不平,是以對他敵意很重。
南荒諸人鬆了口氣,臉上笑意更盛,忍不住嘰裡咕嚕一通亂叫,哈哈大笑,甚是對勁。
淦元魁喝道:“海小賊,你不在島上吃魚蝦蟹蚌,做你的縮頭烏龜,來這何為?難不成這一年來知己難安,想要重新比過?”
群雄略一遊移,轉頭瞥見趙冰玨成竹在胸的模樣,頓時大聲喝彩,大宣稱是。實在他們今晚齊聚此處,本就是拆台取樂而來,並未真想禁止典禮,見已鬨的差未幾,天然見好而收。
那遊船乘風破浪,來的極快,將海水緩慢劈碾開來,吼怒著流向兩側。
趙冰玨見南荒諸人驚奇不一的神情,哈哈一笑,長聲道:“一――”
海錦逸微微一笑,俄然衝著鳳輦柔聲道:“雖與仙子素未會麵,但海某卻早已心搖神馳,方纔的雕蟲小技,如果驚擾到仙子,還瞥包涵。”頓了頓又道:“本日不求與仙子相見,隻求仙子賜下一言,海某便受寵若驚,銘記在心,並將這顆鮫珠相贈,不知海某是否有這個幸運?”說著從懷中取出一顆拇指大小,幾近透明的珠子,攤在掌心。
海錦逸眉頭微皺,眼神中難掩一絲失落,不過轉而哈哈笑道:“仙子既然情意已決,海某便不再勉強啦。”說著點頭苦笑,朝後退去。
人群當中一人恥笑道:“嘿嘿,如果到了空中,即便你縮進龜殼,郎左使也會打的你四仰八躺,哭爹喊娘!”
夜風吹動簾幔,除了沙沙輕響,再無其他,世人的心也不由跟著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