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雪兒鼓掌喝彩道:“是七色橋!”
趙冰玨青琅劍鏘然出鞘,手腕一抖,挽出數道碧色劍花,破空擊撞向那花斑猛獸。
身後暴風層層疊疊地急囊括,趙冰玨駭然不已,擇路疾走,那裡還分得清東西南北。雪兒藏在他懷中探頭張望,彷彿也被這氣象所驚,半晌才鼓掌大笑。
就在此時,突聽一聲降落嘶吼,趙冰玨頓時吃了一驚,心道:“難不成仙界當中也有妖獸?”不待他細想,果見蓮花池的長廊之上俄然躍出一條五彩斑斕,似狼似豹的妖獸。這妖獸雙目圓瞪,鼻息噴吐,根根鬚毛如銀針倒豎,卷著舌頭,一瞬不瞬的望著趙冰玨二人,出陣陣低吼。
那妖獸閃躲不及,頓時被劍氣所傷,外相外翻,鮮血飛濺,哀嚎墜落。
暴風吼怒,異化著麋集的嘶鳴吼怒,趙冰玨毫不遊移,一把抱起雪兒踏空而起,急馳而去。
趙冰玨看向雪兒,皺眉道:“七色橋?”
群鳥咿咿呀呀嘈聲四起,趙冰玨轉頭望去,隻見無數翼鳥妖獸排山倒海般飛來。趙冰玨心中一凜,暗罵道:“稀泥奶奶,這到底是甚麼鬼處所?”腳步不斷,踏空飛掠。幸虧他的禦風之術義非常諳練,鳥獸追的雖疾,一時半會卻靠近不得。
相傳瑤池神池浩淼,如天鏡浮空,又稱天山天池,乃在九天以外。這七色橋既在此處,難不成這兒是瑤池?動機及此,頓時被驚出一身盜汗,想起方纔見到的世外桃源般的美景,暗罵道:“冇到天國,反而到了天界,稀泥奶奶,這個打趣開大啦。”
趙冰玨一陣恍忽,錯愕的看著麵前的氣象,幾乎忘了今夕何夕。低頭一瞥,現雪兒正側臥在本身身前,嘟著小嘴,睡的正香,這才驀地心驚,回過神來。
不知過了多久,花香沁鼻,鳥鳴模糊,趙冰玨迷含混糊的展開眼,陽光刺目,痛的酸淚直流,忙不迭用手遮擋,眯眼張望。藍天澄碧,三兩朵浮雲隨風舒捲,一望無邊的花海叢叢簇簇,流光溢彩。絲絲縷縷的暗香拂過臉頰,流入口鼻,令民氣曠神怡。輕風吹過,花瓣撲簌簌如胡蝶飛舞,落紅滿地。遠處青山重重,峭壁連天,連綿無儘,白雲間似有飛瀑垂流,如銀河傾落。無窮的花樹以外,海天訂交,碧波茫茫,與彼蒼白雲,連成一線。
趙冰玨下認識擋在雪兒身前,握著青琅劍,乘機而動。
雪兒朝他拌了個鬼臉,格格笑道:“你連七色橋都不曉得,丟死人啦。”一蹦一跳的來回跑了幾遍,這才儘是欣喜的笑道:“爹爹曾給我講過七色橋的故事,他說在瑤池當中有一座彩虹橋,每走一步便會變更一種色彩,一共有七種色彩,以是叫做七色橋。”
世人修煉,多為長生,如果有幸能到得瑤池天山,不吝忍耐萬劫不複的天譴。數千年來,雲澤修真之人數不堪數,除了宿曜真神,卻從未聽聞有人能獲得昇天,是以流言紛繁,對九天瑤池多數神馳神馳不已。
趙冰玨越看越覺駭怪猜疑,攙著雪兒走上拱橋。方邁一步,本來青色的石橋頓時變成了紫色。趙冰玨大吃一驚,正欲後退,但過了半晌,殊無其他,驚奇間又向前跨了一步。方纔落腳,石橋回聲變成紅色。連續走了七步,石橋接連變幻七種色彩。
小溪之上坐落一弧新月拱橋,淙淙流水穿橋而過,旖旎流去。
我們不是被那怪獸吞入了腹中麼?如何到了這兒?這兒又是那邊?難不成我們真的已經死了,到了天國?連續串的題目竄入腦海,卻理不出一絲眉目,疑雲重重,又驚又奇。看著麵前的旖旎風景,繽紛花影,暗忖道:“稀泥奶奶,天國怎能夠這般斑斕如畫?但若不是天國,又是哪兒?”動機一轉,俄然想起白子雲二人,暗呼糟糕,脫口叫道:“白兄……青青女人……”花間的無數鳥雀被驚的撲棱棱飛起,六合茫茫,卻哪有半個覆信?反倒是身邊的雪兒被他驚醒,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大眼撲閃,茫然的望著四周,甫一瞥見麵前的花海美景,眼中不由一亮,倉猝翻身坐起,揉了揉眼睛,嬌嗔道:“冰塊哥哥,我們在甚麼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