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易本就生性多疑,此時不由神采陡變,心中一沉,再一瞧這少年景竹在胸,毫偶然虛之態,更是盜汗涔涔,本來將信將疑的心中,頓時又信了幾分。
英荻嘲笑道:“小子,我勸你少管閒事,你又不是赤望帝,又怎能曉得當時景象?”
少年男人笑道:“這是天然!”
“嘿嘿,到時隻要赤望帝說出原委,我倒要瞧瞧到底是誰如此膽小包天……”
那虯髯大漢自斟自飲了兩大碗酒,哈哈笑道:“不錯不錯,都說月陽城的美酒甜美綿柔,公然非同普通,隻是比起我們青龍州的烈酒來,卻大大不如了。”
方易越聽神采越是陰冷,心想倘若真如這小子所說,赤望帝安然無恙,那麼暗害了這麼久的大事豈不付諸流水?越想越是焦心。
眾紫衣男人嗔目切齒,驚怒交迸,下認識握緊兵器,紛繁開口喝罵,恨不得當即上去手刃那二人。
堂內鴉雀無聲,眾紫衣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妄動分毫。
少年男人悄悄一笑道:“英荻長老所言甚是,待剿除逆賊,我們歸去再喝個夠!”
堂倌瞧見堂內幕況,都嚇得汗出如瀋,大氣都不敢喘,倉促給那三人上完酒菜,倉猝退到一邊。
眾紫衣男民氣中奮發,哈哈笑道:“赤望帝既在,關於火城主的謊言天然不攻自破,小兄弟真乃我等朱紫。”
眾紫衣男人紛繁擁戴道:“恰是恰是,你們又冇親眼所見,又安知是火城主所為,欲加上罪,血口噴人!”
趙冰玨本坐在很不顯眼的角落裡,此時堂內極其溫馨,他又用心說的大聲,以是刹時便傳出世人耳中。臨窗的那黑衣女子開初隻是置身事外,對堂內的事情毫不體貼,但聽他說來,卻成心偶然的瞟來幾眼,而白子雲卻仍一動不動的呆坐原地,趙冰玨心中一沉,莫非白兄真的出了甚麼事嗎?若不然,他為何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又或是有甚麼難言之隱?他少年心性,與白子雲一見仍舊,那日又連番經曆存亡磨難,早已將對方視為親朋好友,一起尾隨而來,恰是為了查探究竟。現見白子雲仿如行屍走肉,不由非常焦心。
“方元敖那老賊狼子野心,歹意漫衍謊言,假造究竟,重傷火城主,其心當誅!”
英荻甕聲笑道:“不錯,如果你們能提著火赤炎的人頭交與我們公子,那但是大大的功績一件,到時天下欽慕,加官進爵,繁華繁華更是享之不儘。”
“離魂!”在場之人見到這琉璃鏡無不動容。
方易一驚,皺眉道:“此言何意?”
趙冰玨看著那古銅蓮花,眉頭微皺,彷彿非常眼熟。不待他細想,隻聽那少年男人方易淡淡笑道:“火赤炎大逆不道,罪大惡極,大家得而誅之,他既是你們州主,又何必來問旁人?莫不是你們也要大義滅親,共同誅殺逆賊嗎?”
趙冰玨瞧著這二人一唱一和,極近諷刺威脅之意,心中激憤,又想起赤望帝淡泊名利,蕭灑磊落,到頭來卻被這些小人操縱,更是忿忿難平。忍不住出言調侃道:“好笑好笑,一口一個逆賊,不知你們又是如何這麼篤定火城主便是真凶的?難不成是用心無中生有,袒護一些見不得人的活動麼?”
方易笑盈盈的打量著趙冰玨,對這極其麵熟的少年也有些拿捏不準,笑道:“這麼說,你是決計要幫這些大逆不道之人,與我等為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