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戔戔幾百小我的陳年舊事，末將如何會記得？”

“我等乃蒼雲衛，來此徹查一件案子。”

蘇言冷然笑道，“你們龍驤營，好大的威風啊。”

“那裡來的小娃娃，也想見老子？”

“這……”

“那把刀在那邊，可否拿出來讓本官賞識一下？”

“勸你們從速滾，不然休怪我長槍無眼！”

而透過鮮血和泥土，蘇言模糊還看到了一道寒芒。

“你究竟想說甚麼，無妨直說就是，用不著拐彎抹角。”

身邊餘江海立即翻身上馬，直接一招將兵士手中的長槍卸掉，禮服在地。

聽蘇言提起此事，康茂才微微怔了怔，眼中較著劃過一絲慌亂。

“噢，本來如此。”

當即，他雙手謹慎翼翼將泥土扒開，讓那道寒芒暴露真臉孔。

但是，聽到蘇言最後一句話，康茂才頓時笑容一僵，額頭冒出絲絲精密的盜汗。

“末將未曾遠迎，還請蘇大人寬恕。”

俄然，一隊人馬氣勢洶洶，從遠處奔馳而來。

兵士將明晃晃的長槍對準蘇言，怒聲道，“奉告你，擅闖營房重地者，死！”

大部分兵士都已經歇息，賣力巡查守營的兵士，也昏昏欲睡。

蘇言點了點頭，笑道，“這個，我當然曉得。”

是雲曌親手打造而出，賜給了一名立下奇功的將領。

“是嗎？”

“想當初，大周義兵攻打重鎮沂水關時，你帶領八百敢死隊先登城牆，斬敵主將，奪敵旗號，威震天下。”

蘇言淡笑道，“本官想問問，你當時斬殺的那些大炎殘兵，屬於哪支步隊，是由何人率領？”

將蘇言等人團團包抄在中間，一個個滿臉警戒。

“這……”

聽到內裡的動靜，很多兵士都從睡夢中驚醒，帶著兵器衝出營帳。

“隻要能讓我開一開眼，親目睹見陛下打造的寶刀究竟長甚麼模樣，去多遠都能夠。”

隻是刀刃之上，有兩處缺口非常刺眼，應當是不謹慎砍到了甚麼硬物而至。

……

此時現在，已是深夜時分。

“陛下所贈之物，我如何會隨身照顧？天然是放在了家裡……”

“蘇大人請先進帳喝杯酒，再漸漸細聊吧。”

康茂才額頭冒出絲絲盜汗，嘲笑道，“蘇大人，末將但是跟隨陛下起家最早的白叟，這些年來大大小小的仗打過幾十場，殺敵何止成千上萬。”

守營的兵士刹時驚醒，衝上前禁止：“站住！”

蘇言將刀彆在腰間，淡笑道，“證據，已經出來了。”

“奉陛下之命，來龍驤營辦點事，讓開。”

蘇言抱拳行禮，淡笑道，“蘇某深夜前來，是為了徹查一件案子，還請康將軍共同一下。”

蘇言淡淡道，“康將軍，半年前，陛下命你帶兵領受直隸黃龍府治下各縣村鎮，你還記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