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轉念一想,以裕親王的身份,不成能親身來見他這麼一個偏僻之地的豪紳地主。
沈三嘴角微微一抽,腸子都悔青了,恨不得抽本身幾個大耳刮子。
當即,蘇言隨甄道賀進了正堂,退席喝酒。
這一起上膽戰心驚,謹小慎微,總算是把這位爺送回府中。
蘇言擺了擺手,淡淡道:“你便是甄家家主,甄道賀?”
“今後大人閒來無事,隨時都能夠來玄菟府住!”
加上本身的春秋,確切差得有點多。
門口停著一輛馬車,本來是沈三乘坐,挨家挨戶去堆棧驛館傳命。
“是!”
甄道賀謹慎翼翼道,“您……您便是王爺?”
“這半年來,小人給王爺送了很多賀禮,給王大人的那份,也向來不敢完善。”
左若冰一言不發,跟在蘇言身後。
……
“噢,本來是王大人!”
蘇言淡笑道:“我自有奇策。”
甄道賀沉默半晌,下認識抬高了幾分聲音,“王大人……是為了知府郭誌堂之事而來吧?”
甄道賀在客座作陪,兒子甄吉、甄淼則畢恭畢敬站在身後。
蘇言淺笑著點了點頭:“不錯。”
甄道賀接到信後,早已提早做好籌辦。
眼看著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甄道賀實在沉不住氣,主動開口道,“王大人,您此行遠道而來來到玄菟府,必然是首要之事吧?”
但是,蘇言卻隻顧著喝酒吃菜,杜口不談閒事。
蘇言點了點頭,“王爺向來最講端方,拿人財帛,與人消災。”
蘇言一拂袖袖,直接背動手,大步流星走進府門。
“當然。”
眼看著蘇言真的屈膝要跪,沈三頓時嚇得心驚肉跳,哭喪著臉道,“大人,方纔是小人笨拙無知,語失衝犯了大人,求大人饒命啊!”
……
甄道賀欣喜地點了點頭,這才娓娓道來。
見二人終究進了屋,沈三纔算悄悄鬆了口氣。
“大人,您有所不知,這玄菟知府郭誌堂,是個自命狷介的孤介之人。”
方纔來此的路上,沈三就讓本身一個主子,提早跑回府中報信。
說著,沈三也顧不得丟臉,直接用膝蓋蹭著空中,來到蘇言腳下,冒死地舔蘇言腳上的雲履靴。
“不必了,遼東這類鳥不拉屎的貧寒瘠薄之地,我這輩子都不想來第二次。”
“好,小人先謝過王大人!”
甄道賀這才恍然大悟,嘲笑道:“王大人,小人久仰您的大名!”
甄道賀趕緊點了點頭,謹慎翼翼道,“敢問,大人是……”
沈三忙不迭說道,“如果大人喜好,我們家老爺就將這處宅子送給大人了!”
蘇言這才放下酒杯,饒有興味看著甄道賀,反問道,“甄家主,本官為何事而來,莫非你本身內心冇數嗎?”
“是以這段時候來,在郭誌堂這個狗官的壓迫下,我們家的買賣極其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