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向來冇想過要做這公主啊，”洛薇低道，“就算她與他有血海深仇，就算她躺在那兒已經成了活死人，他都向來冇有想過讓我的位置……”

她像是被人奪了靈魂一樣，從喉嚨底擠出顫抖的聲音：“你……你到底是誰？你是誰？！”

碧城被洛薇推開也幾乎顛仆，好不輕易站定了，沉寂了半晌次才抬起了頭，看著她裙上的血漸漸暈染開來，微微揚了揚嘴角。

碧城看著他，淡道：“那就一刻鐘後再請太醫。”

幾近瘋顛的話語。到最後她的聲音也垂垂地降落了下去。

晚風吹過，落葉卷著沙石襲來。碧城眯著眼睛略略低頭，卻不想風太猛，輕而易舉地把她鬢邊髮絲吹了開來。這下，她耳際的疤痕一覽無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