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衎哪來的這心機,搖了點頭,蘇豫倒是用心難堪他,一副不出去便甚麼也不會說的模樣往府裡走。這可急著了蘇衎,直大聲叫“二哥”,語氣裡淨是急惱。
雪水從屋簷上滴滴答答往下落,蘇衎終究得閒,拎起從自家三哥要來的好酒,直往那竹海趕。
蘇衎有些失落,剛欲報上姓名,便聽得那仆人開了口,“你本日倒不如那日都雅。”
蘇豫如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抬眼看到外頭的天越漸黑了,便朝立在門口的管事使了個眼神,又轉頭向蘇衎道,“五弟留在這用晚膳罷。”
“褚疏。”
這時蘇衎所乘的馬車已緩緩行了過來,車裡的人半掀起了門簾,幽幽了兩字:“走了。”
天灰了近半個月,太陽畢竟還是冇撐住從雲裡探出頭來,雪漸漸解凍化了開,熲國總算迎來了久違的春。
蘇衎曲著眉頭,微微一鞠,還未等蘇豫迴應便直起家,有些沮喪的看著他,問道,“兄長可知她去哪了?”
蘇豫將茶杯遞予蘇衎,發明他冇接便抬眼看向他,蘇衎撇撇嘴,接了茶杯就往嘴邊送,這一送,給燙著了舌頭。
竹海此時已無當初的暖意,蘇衎著流雲暗紋紅色深衣,在那綠中便為一點白,大略是心中所想急不成耐,那點白在綠中晃得愈來愈快。他在竹海中尋了一圈又一圈,未見仆人家蹤跡涓滴,有些不甘心,又去了趟竹苑,還是無果,無法,蘇衎隻好放下酒返回昌都。
蘇豫被蘇衎這話弄得有點摸不著腦筋,站定腳耐煩問,“誰?”
蘇衎一聽,愣了愣,從速讓蘇豫又給倒了杯茶,細心端近聞了聞,微抿了抿,又呷了口,才漸漸放下茶杯,“公然是好茶。”
仆人點頭,看了看他,道,“那他日你得閒了,來喝酒。”
“這茶葉是從那仆人那拿來的,”蘇豫呷了口茶,“泡法也是從她那學來的,五弟感覺如何?”
“正想著有緣便贈與你。”那仆人從袖中取出一塊白玉遞予蘇衎,那玉剔透得能溢位水來,一看便知是極好的,蘇衎又驚又喜,一時也冇伸手去接,隻是抬眼愣愣地瞧著她。倒是那仆人,見他冇反應,便拉起他手將玉放於他手心,“這玉髓配你。”
蘇豫一聽,笑了,拍了拍蘇衎的肩,負手在後,問道,“老五可要進伯逸府裡坐坐?”
蘇衎一愣,轉爾笑了,本來她還記得他。
“是了,”仆人帶著淺含笑意,“若不是我冇同伯逸講,不然我還覺得他又將我賣了呢。”
“二哥……”蘇衎又喚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