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子寬可否見見女人口中的'身邊的人'?”蘇宥問道,倒也不是不信褚疏,隻是這事牽涉到旻國太子,草率不得。
“另有一人留守竹苑。”昌路答道。
“如此無憑無據,”蘇宥頓了頓,“女人這話,子寬也隻能當作過耳雲煙。”
李誠聞聲從食廳出來,見到褚疏,哈腰施禮,又瞥見她身後的昌路,張了張嘴,“女人…”
“好嘞,”褚疏應得快,回身朝蘇宥綻出一個笑容,背麵有小廝與婢女端著食案出去,她伸手捏了塊糕點,“三皇子先用膳,美食不成孤負。”
褚疏鬆開揪著彆荊袖擺的手,朝蘇宥一揖,“多謝三皇子。”
蘇宥斂了神采,緩了緩神,“女人要彆荊幫甚忙?”
“本日與老八講起此事,說是個從未見過的人,”蘇宥不緊不慢,“女人是從何而知?”
“女人回宮了。”蘇宥少見的冇起家朝褚疏作揖,乃至都冇昂首看她,神采與語氣亦是淡淡的。
“三皇子,雖說讓您先用膳,但你也彆這般不急啊,”褚疏又拽住彆荊的衣襬,“借您彆荊幫個忙。”
褚疏抿唇笑著看了彆荊一眼,“天然得有三皇子信賴之人在雨池邊拿到了旻國的符節之物,三皇子纔會率兵往驛站拿人。”
“女人稍等,”蘇宥起家,抬聲喚了住正籌辦出門的褚疏,“子寬這便去廷尉府調兵。”
昌路在背麵看著她,她臉上已有笑意,一如平常,昌路聽了個大抵,離西之事大略與旻國那邊有些乾係,他家女郎聰明過人,現在應是已有了救離西的體例,更有了掌控。
“請起。”褚疏先是一愣,而後俯身拿起符節,是千風山莊的符節,一麵刻著“千風山莊”,一麵刻著符節持有人的姓名,以所刻斑紋辯白身份,昌路這一符節的邊紋為雲氣紋,為徙東、離西之下的暗衛,除卻東南西北四兄弟,她甚少與千風山莊裡能持符節之人打交道,昌路曉得來樂抑府尋她,該當是與離西一同暗中護她之人。
昌路一驚,抬頭看了眼褚疏,瞟了眼一旁的蘇豫,又低下頭,“部屬隻是猜想,離西兄他從昨日與女郎一同進宮後便一向未回女郎的竹苑。”
褚疏與昌途徑進皇城,直至求心宮囂暤院,天井裡的小廝被躍下來的嚇了一跳,打翻了手裡正端著的食案。
“是你說回宮再說的,”褚疏乾脆利落,見蘇宥終究抬眼看了看她,乾脆也未幾與他拌嘴,“大略是旻國太子部下動的手。”
褚疏與昌路一起飛簷走壁直往皇城,昌路明白她大略猜到了甚麼,問道,“女郎覺著是宮裡人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