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再說。”褚疏朝周廣心伸出一隻手,兩人便一同下了車。
“怎的了?”周廣心被褚疏突如其來的掙紮弄得有些猜疑。
“隻是想到一些事。”褚疏咳了咳聲。
“可惜生為女子,”周廣心不由道,“如果為郎君,定然有一番高文為。”
“她悔恨女子的脆弱與勉強責備,也嫌惡男人的道義與言而無信,”說到那女人,實在是個風趣人,褚疏勾著唇,“她瞧不起時人,卻又對世事無可何如,拗於其間衝突中,經常仇恨不已。”
周廣心望向身後的蘇豫,他隻是輕柔的看著她,卻忽地叫她覺著本身過於雀躍了,內心模糊有些不快。
“甚麼認知上的衝突?”周廣心眨著眼,褚疏彷彿很賞識她口中的女子。
“實在,是男是女,又有何不同,如果真有抱負,便也能同那故事普通,”褚疏頓了頓,“何況她那家屬,定隻要為她助力的。”
“自兄長與嫂嫂訂婚便冇來過了。”周廣心照實答。
“我本來讀過一篇在虞城產生的文章,是講一女人代父參軍的故事,”褚疏抿了抿唇,笑意掩都掩不住,“我就想到疇前識得的一女人。”
“阿疏笑甚麼?”周廣心歪著頭,不明以是。
“從周兄得空嗎?”蘇豫看著周廣懷。
“幾位隨便看看,”店家極其熱忱,“看上甚麼跟小人講。”
出了布坊,安牟接過褚疏懷裡的布匹,周廣心轉頭問蘇豫,“我們去停馬車的那酒家吃些東西便歸去可好?”
“娘,”周廣心聞聲趕快道,“我本來連豫哥哥都不想邀的,是阿疏說要有人掏錢才……”
“廣心多久將來商丘了?”褚疏到底還是不忍心掃她的興。
莊蘭發笑,與周之對視一眼後襬了擺手。四人便離了食廳往莊門前走。
周廣心與褚疏四目相視,不約而同看向蘇豫,蘇豫隻是奧秘地笑笑,進了店中。
馬車卻在此時停下,安牟在外頭喚了兩人一聲,蘇豫上馬立在馬車旁,等褚疏與周廣心下車。
蘇豫立在兩人身後,啞然發笑,跟進了布坊。
蘇豫點了點頭,四人便又回到了城門口那間酒家。
“蠻好的。”褚疏掃了眼店中的布匹,都是極好的料子,色彩也非常討喜的,水色襯周廣心的膚色,何況周廣心這麵貌,如何都都雅。
“不了,”褚疏擺擺手,“讓它在莊子周邊撒撒潑就好。”
此時已是中午,去商丘還需一個時候,再算上會在商丘逗留的時候,回周莊的時候不會早,周廣心打了退堂鼓。
因而四人又轉道去商丘。入商丘城時,周廣心發起將馬車停在城門酒家裡頭,步行遊逛商丘城。到底是周莊的馬車,商丘這邊為周家的主家,過分招搖隻會多生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