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次次救她於水火,一次次護她於危難,又一次次摧辱她,捆著她,成為了一道把她鎖得死死的,桎梏的桎梏。
雲喜又忍不住,咯咯大笑,用手搓他的臉,繼而責怪道:“十七爺,你說的笑話不好聽,一點也不好聽,還很不像你。”
謝如晦垂眼,在他眼裡的雲喜如同一隻和順純白的獅子貓,靈巧地窩在他的懷裡,不哭不鬨,收起昔日能把他抓心撓肺的小爪子,睜著圓圓的眼睛,敬愛嬌媚至極,如許的她,他不答應被旁人瞧了去。
謝如晦伸手也去捏她,不過是悄悄地捏了捏,彆的隻手也冇閒著,往外揮了揮,一陣勁風呼過,床兩邊鐵鉤上的帷幔,放了下來。
他的下頜抵在她的肩膀上,悄悄說:“爺倒是想你氣度狹小,沾酸妒忌,對爺像話本裡的惡婆娘似的,管束相公,把相公管成一個怕老婆的老婆奴。”
男人被她的行動震驚到,長這麼大冇有一小我敢搓他的麵龐,也隻要懷中人敢如此。
她嘟著嘴兒不說話,目光遊離了出去,在侷促的空間內環顧一圈,又落到他的身上,頃刻窘紅不已,乾脆在他身下側著躺,旋即笑笑道:“不說,說出來免得你活力,怪奴家冇把你說好。”
雲喜被他氣著了,把他按下來,往他肩膀上用力咬一口,直到口腔裡滿盈一絲鐵鏽味的血,她才緩緩放開。
謝如晦用指腹拭淚,哄著道:“明顯就有,爺把你雲兒放在內心,雲兒莫要哭了,哭腫了眼,像核桃一樣,成核桃仙子不是。”
他對她有恩,從瞭解開端,他救了她好幾次,每一回都危及到生命。
雲喜聽罷,烏黑的眸子緩緩地轉了轉,冷靜地咀嚼他的這一番話,內心不知怎的就更加地難過起來。
雲喜抬頭,撅起嘴兒,“因為十七爺老是偷親奴家,以是在奴家眼裡,是個霸道、說一不2、很有原則性的……”
她隻能乖乖地在他的羽翼之下,當一個循分守己,被他庇護的小娘子。
“如果十七爺不喜好奴家了,可要跟奴家講,奴家可不想為了你,去跟彆人爭寵爭愛。”雲喜想了想,又道,“因為奴家想麵子一點,不想讓十七爺覺得奴家氣度狹小。”
謝如晦去吻她的桃腮,一起往下,來到下頜,玉頸、鎖骨,胸前,最後又折返歸去,與她鼻子對鼻子,雙目對雙目,“這女人咬男人,是要奉告他,不管走多遠,她都在,見牙印如見其人。”
雲喜的聲音低了下去,“偶然候奴家覺著十七爺可壞了,像個霸王,又偶然候覺著十七爺也不算很壞,因為每次在奴家有難時,都會呈現在奴家的身邊,護奴家全麵,還不怪責奴家……”
冇過量久,簾內忽傳女子異化著抽泣的嬌笑聲,男人的喘氣聲和藹笑聲。不留意的覺得是兩個郎有情,妾成心的一對男女在白日宣淫,細心一聽,本來是兩人在簾內玩起了小打小鬨的遊戲,女子每次一輸,男人便會親她一口,以此作為獎懲。
他的雲兒,不能有一身反骨,也不能違逆他,絕對不能有。
“不曉得,雲兒隻曉得,要報昨日的被咬之仇。”
雲喜的眼睫凝了淚珠兒,嘟嘟囔囔地吐了兩個字,“冇有”又垂下眼睫,眼淚悄悄滑落,冇入烏髮當中。
倘如有了,他曉得他會留不住她的。
謝如晦正耐著性子,將她擁住,往本身身上靠,因為心機性的本能,低頭親了一口濕亮的唇瓣,單手撐著腦袋看她,“爺甚麼時候生過你氣,你不說爺纔要生你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