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連生勾起唇角,嗤笑道:“你覺得……我不曉得你在笑甚麼嗎?”
藍連生的眼風掃過雲喜那狼狽的模樣,冷冷一笑,道:“我會命人寫一封信,親身交到燕王世子的手上,屆時明日讓他瞧一瞧,令人刺激的活!春!宮!”
她閉上眼時,腦海中竟然閃過謝如晦那張俊美又帶著點陰沉的臉,驀地內心一暖,彷彿有一把聲音在安撫她,不要驚駭,世子爺他……會來救你的,你要撐住,撐到他來的那一刻……
雲喜被他捏得直冒額汗,仰著頸粗喘著。
像到能夠錯把彆人,當作本身愛的人……
藍連生從袖籠裡取出一罐小小的藥瓶子,指腹沾了點冰冷的藥膏,緩緩地、漸漸地又悄悄地塗在雲喜的那道傷口上,“好生受著!”
真的能夠嗎?
阿狗內心不舒暢,梗著脖子,道:“大哥,其彆人看著這小娼婦我不放心,我又豈會亂來!”
若此人普通一點,是不是也能像平常貴門公子普通,端的是明朗明月之姿?
……
藍連生不管不顧,將阿狗一手甩開,直接把雲喜逼至牆角,抬手又是一巴掌,痛得雲喜偏過了頭,髮簪滑至臉龐,裂開一道半淺不深的口兒。
阿狗從未見過如此失控的藍連生,急道:“大哥,你莫要傷害了這張肉票!”
猛地展開眼睛,可發明麵前統統還是本來那樣,心中空蕩蕩的,轉而又緩緩地閉上眼睛。
而另一把聲音又暴虐又懊喪的道,你不要想了,他不會來救你的,你老給他惹事,他能來救你纔怪!
暗道:若不是礙於藍連生的權勢,我纔不管不顧,先與那小娘子共赴雲雨,讓她嘗一嘗我那金槍不倒的短長!
藍連生給她上完藥,回身對阿狗說:“今晚不消你守著,免得你又動了不該有的心機!”
他一手捏住她的兩邊腮頰,嗤笑道:“你個小娼婦,想用激將法,我呸!”
雲喜在一旁聽得,不由瑟縮了脖子,忙咬緊腮幫子,趁現在她還未被人送去香醉閣,要從速想體例從這裡逃出去!
雲喜感遭到左臉上有一股微微發癢的刺痛,抬手碰了碰,嘶——真疼!
他上前拉住藍連生,“大哥!不要跟賤蹄子普通見地,她在刺激你,你彆上她的當呀!”
現在的她如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毫無抵擋之力。
天下真有如此相像的人嗎?
雲喜有些恍然,眼皮微顫,她模糊記得一個多月前,王循看到她那張臉時,錯愕地喚她一聲……憐兒!
這般無所謂,平靜自如的態度反倒激憤了他。
她不斷地問本身,這憐兒二字,或許能在明日刺激到王循……
“賤人,如何不說話了?”藍連生的手越捏越緊,雙眸充血,神情極其丟臉,“說話,我要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