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湛勾起唇角,“這麼說,本王倒要謝你的提示了。”
她安靜的以額觸地,“奴婢知錯。”
虞氏酸溜溜的說:“她身上有您慣用的龍涎香味兒,想來早就是您的人了,您又何必瞞著,莫非還怕妾身難堪她不成?”
夜景湛皺了下眉,隔了半晌,才問,“她跪了多久?”
不管哪種,於女子而言都是酷刑,更是莫大的熱誠。
她想說,她何錯之有,還想問,永嘉那般淺近的讒諂,他莫非不清楚?
徐綬從速出去,“王爺有何叮嚀?”
暮色西沉,書房中光芒逐步變暗。
洛瓔聽著他們三言兩語便在本身身上冠下了幾項罪名,又輕描淡寫的定下了獎懲,內心逐步湧起一團沸騰的熔岩,噴薄欲出。
夜景湛墨眸微微眯起,“既知錯,本王罰你可有牢騷?”
本來虞氏之以是針對她,是因猜到夜景湛幸過她了。
她臉上莫名湧上一層熱意,是恥辱。
她緩緩直起腰,昂首直視夜景湛,聲音清楚安穩,“奴婢覺得不當。”
他淡掃眼洛瓔,“側妃替你討情,賞你掌摑二十,本王看在你找到紫玉三葉蘭有功的份上,不消摑具,許你本身脫手。”
夜景湛視野在她腫脹的臉上定了定,淡淡道:“你可知錯?”
洛瓔忍著雙膝劇痛,緩緩跪下,“奴婢叩見王爺、側妃娘娘。”
徐綬心下嗬嗬,可算是問了。
須知,掌摑之刑可不是純真的扇耳光,施刑的摑板有棱有角,彆說二十掌摑,就是五掌摑下來,輕則鼻青臉腫幾近毀容,重則耳膜分裂、目力受損落下殘疾。
洛瓔搖點頭,“奴婢是想提示王爺,此處人多口雜,知律犯律這類事,終歸是一樁輕易落人丁舌的把柄。”
虞氏眼波流轉,佯作不忍,“縣主之前已罰過她了,怎好一錯多罰?再說,妾身如果罰的重了,您不捨得如何辦?”
“不過,”沉碧翹起嘴角,幸災樂禍道,“王爺傳聞你衝撞永嘉縣主,還摔壞縣主的髮簪,勃然大怒,本要命令將你杖斃,還是我們娘娘心善,替你求了情,才叫王爺免了你的極刑,但極刑可免,活罪難赦,王爺命你當即去渡湘院領罰。”
思及此,虞氏眸中閃過一道殺意,麵上卻一派漂亮的說:“雖說妾身被她偷了玉鐲,縣主也受了她的衝撞還被摔壞髮簪,但終歸併無大礙,不如便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