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木華雙手枕在腦後,渾身的浪蕩不羈。
許芝芝走過來,靠近私語道:“你也就這點用處了。”
顧雲崢還真是手眼通天,想來這銀青光祿大夫府裡他所布眼線也很多,也隻要這般才如此之快就拿到簪子。
張木齊眉宇微折。
他盯著她瞧了半響。
她一個廚房打雜的,卻悄悄鬆鬆就得了福安公主親委,不招人記恨纔怪。
“多謝二少爺。”
張木華嘴角一扯,眼中帶了三分譏意。
當唐樂循分開凝香院,回到廚房。
扭頭望著那纖細緩緩而去的倩影,張木齊的手指微微摩挲了下,方纔拽人時觸及到的那截皓腕,好像會發熱的溫玉,叫人流連忘返。
渾身緊繃,好像被拉滿的弓。
唐樂安抿緊唇。
眼落在那青簪上,唐樂安嘴唇微抿:“若顧大人慾尋大少爺,奴婢可為您帶路。”
眨眼間,已是九天疇昔。
耳畔乍響一道聲。
她所住的這間屋子,是兩人的。
府裡要到來年開春,纔會招募新的丫環入府,現在這間下房是她一人在用。
可少有人知,那人入府時與她一樣,簽得都是死契,且那人所用的被褥衣裳,滿是她燃燒措置的。
孫管事走過來,臉上的調侃藏也藏不住,“還真是彼一時此一時,送個雪莉燕窩,就領了這麼大的差事兒,現在我是不是要尊稱你一聲唐廚娘呀?”
唐樂安側身,盯著孫管事。
張木華收了收輕挑的舉止,雙手環胸,睥了眼那躲在火線的嬌美人。
“春情義動了?”
坐在床上的顧雲崢,瞧著她這副吃驚的小模樣,笑嗔了聲,用心逗道:“是做了甚麼心虛的事兒?如此鎮靜。”
說罷,他便走了。
那態度,彷彿在等她開口解釋。
總管事說,那人是贖身回了鄉間。
像是盯上了一個甚麼很風趣的小寵物普通。
張木齊點頭。
推開門,就見一人坐在內裡。
孫管事眼軲轤一轉,也覺著這主張可行,到時候如果問起來,就說唐樂安不堪重用,許芝芝臨時救場,還能博個好印象。
聲音溫軟,似夏季照進窗沿的旭陽,聽得叫民氣裡癢癢的,張木齊耳背微紅。
與她同住的人,前不久剛消逝。
一舉兩得!
孫管事臉一僵,號令式的道:“現在就去福安公主跟前請罪,說你辦不了,交由許芝芝來賣力。”
唐樂安微微點頭。
她打心底感激二少爺幫她擺脫髮春的種馬,但不代表著她想再入深坑。
去福安公主跟前說這類事情,真當福安公主是個好惹的主兒?唐樂安眉頭微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