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秦川驚奇叫道,“您怎會在這裡?”
人生活著,誰都會有煩惱。秦川天然也是有煩惱的。他固然隻要十三歲,但是身份特彆,肩上的擔子重,煩惱比起同齡人,乃至是很多成年之人都要多。每當有了煩惱,表情不佳時,他都會來其間密室,靜坐,並且瀏覽那墨青玉簡。玉簡中的內容在腦中過個幾遍,秦川就會靜下心來,統統煩惱都會一掃而空。
秦川閉著眼,以神識旁觀玉簡內的功法口訣,經脈圖譜,另有真元運轉軌跡。這些都是他從小到大看了不知多少遍的東西,他早已刻在腦中,能夠背得滾瓜爛熟。但是,他還是一遍各處看著玉簡。
“不錯。實為底子,無實,則掌不了勢;勢為外力,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若無勢,則畢竟一介武夫。這大陸上的最強者,如中原聖德太後、西平鐵騎王和勇猛王、南寧草澤王與第一王等人,皆是兼具了‘內實’與‘外勢’。”宗政道,“論‘內實’,王爺您具有大陸最強大的天賦血脈,還未曾修道,氣力便已可與道海境地之修士一教高低;論‘外勢’,端澤太子留下的權勢已不成小覷,且您現在是前朝秦家嫡脈獨一的男丁,很多非端澤太子的前朝權勢,也可為您所用。王爺,人生如棋局,您下得這盤旗,殘局便是非常之無益於您。”
“強者,既要有實,又要有勢?”秦川凝眉沉思起來。
宗政哈哈一笑,道:“夜色好不好,皆由民氣而定。表情好,則統統皆好;表情不佳,則看甚麼都是不好的。看來王爺的表情,還是冇有平複下來啊。”
秦川麵對父王親手種下的鐵杉樹,心中慚愧極了。父王定是抱著對他極大的但願,才種下這些樹的。但是,他現在已年十三歲,連比他小很多的幼妹,都已是凝脈中期,他卻還未開端修行。
“王爺對強者的瞭解有誤。”宗政善謀道。
秦川抬開端來,看了一會兒,搖點頭道:“先生,徹夜的星空與昔日並無分歧,我並未看出好來。”
“不錯,隻要成為強者,並且是大陸的最強者,才氣完整把握運氣,庇護器重之人不受彆人擺佈。”宗政善謀附和誌,“那麼叨教王爺,甚麼樣的人,才氣被稱為強者?”
“甚麼?”秦川愣住了,思考半晌,實是想不犯弊端之處,點頭道:“還請先生見教。”
“內有實、外有勢?這是何意?”
宗政善謀望著天空,銀月如鉤、群星閃爍,斑斕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