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總是假正經_110.母親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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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往揚州去時,是告了假的,又是回籍祭祖的閒事,無可指責。

“武統領粗中有細啊。”

侍從心中一驚,倉猝垂首道:“是。奴婢這就去講。”

內裡是空的,不見點心蹤跡,隻要一張信紙,被人隨便折了兩下,悄悄躺在盒中。

他感慨一句,將那信紙展開,瞟了一眼,身材俄然僵住了。

“令君容秉,”魏王世子含笑道:“是來提親的。”

顧景陽站起家來,到窗邊去,低垂的眼睫在他臉頰上留下兩道陰翳,此剋日頭正盛,天光大亮,衡嘉卻覺他彷彿正處於深夜當中,長街寥落,傲視無人。

作為父親,太宗天子對脾氣仁弱的太子頗覺無法,為製止太子將來受製於朝臣,便為他娶奪目勇敢的鄭後為太子妃,但是鄭後過分強勢,乃至有賽過東宮之勢,他又不得不加以打壓,目睹皇孫年事漸長,乃至動了留子去母之心。

女郎,你要去揚州玩,冇人會攔,但你好歹也同陛下說一聲啊!

他這話有些一語雙關,倒像是在暗指甚麼魏王世子無言以對,麵露訕色,再酬酢一會兒,便起家告彆,臨走前道:“令君請二孃稍待,我必去陛上麵前求旨,請娶二孃。”

“衡嘉,”半晌,他道:“方纔是朕說的過了,賜沈國公府五百金,請沈國公不要介懷。”

他冇敢昂首,天然不知陛下現在是何神情,但隻看他先前反應,也能猜度一二。

我也想你。

謝偃思忖半晌,道:“陛下彷彿未曾責備過我。”

桌案上是宮中朝晨送來的奏疏,顧景陽伏案批閱,衡嘉不敢出聲驚擾,便悄無聲氣的侍立一側,見未批閱的奏疏越來越少,方纔悄無聲氣的退出去,沏了茶來。

顧景陽合上眼,有些啞忍的道:“出去。”

“冇人攔著您不準去,但不管如何著,您都得說一聲才行啊,”衡嘉擦汗道:“您不在的這些日子裡,觀主他……”

沈國公不覺蹙眉,自語道:“怪哉!”

顧景陽道:“曉得了。”

謝偃淺笑道:“賞總比罰好,陛下既賜下,你接著便是。”

非論心中如何不解,該做的事情畢竟是要做的,沈國公回府以後,便先喚了親信來,叫親去揚州一趟,催促老婆和一雙後代早歸,將這事叮嚀完,才覺鬆一口氣。

衡嘉見他如此,反倒不敢言語,屏氣味聲的侍立一側,其他人也垂動手,噤若寒蟬。

過了半晌,顧景陽方纔道:“她既然要走,朕何必強留。”

武寧擺擺手,表示無礙,向他一禮,回身拜彆。

……莫非會比陛下你還莫名其妙嗎?

第二日晨間,顧景陽冇有再提及謝華琅,衡嘉心中忐忑,更不敢主動開口,便如同先前謝華琅未曾呈現過的那些年代普通,度過了這一日。

衡嘉心中微動,見顧景陽低頭看那副畫,一時不會有叮嚀,便悄無聲氣的退了出去。

謝華琅向他一笑,道:“他既不在,我便不久留了,你且歸去吧。”

謝偃也是不解,悄悄點頭道:“我如何會曉得?”

“一點小禮品罷了,不值當的,”謝華琅又將采青手中禮盒接過,一樣遞與衡嘉:“揚州祥林齋的點心,也不知他喜不喜好。”

顧景陽正臨窗翻閱文籍,見有侍從快步前來,眼睫抬起,旋即又垂下了:“是枝枝來了嗎?奉告她,朕本日不想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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