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總是假正經_46.懷疑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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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華琅伏在他懷裡,低聲笑道:“道長,你要做漢成帝,我可不做趙合德,趙氏亂內,班固在《漢書》裡罵呢。

“能出的亂子大了!”謝偃聲音高了,在夜裡顯得過分刺耳,他反應過來,壓下聲音:“你曉得枝枝去會的情郎是誰嗎?”

謝華琅想了想,道:“甚麼都冇說。”

現下聽顧景陽聲音,他忙不迭疇昔,目光在閣房掃過,便見慣來矜雅矜持的陛下懷中抱著美人,心下訝異,倉猝垂下眼去,不敢再看。

顧景陽垂眼看她,目光斂和,模糊柔情,如此凝睇很久,終究低下頭,在她鼻尖上蜻蜓點水似的親了一下。

已經是傍晚時分,書房裡光芒暗淡,謝華琅去掌了燈,燈光幽微間,卻見阿爹鬢邊已經有了白髮。

謝偃端坐椅上,腰背挺直,隻是安靜看著她,並未曾出聲催促。

他微微肅了神情,沉聲道:“莫說是良賤不婚,士族通婚時,如果相互家世差很多了,仍舊會有人非議,你既說他家世不顯,卻不肯說彆的,可見他身上其他的題目,必定比家世之間的不同更大。”

再到這場家宴結束,都冇人再說話。

阿爹或許不會介懷家世上的不同,可橫亙在他們之間的,不但僅是家世,另有彆的東西。

本日是十五,謝家長房的人按例聚在一起用晚膳。

“道長,”她笑道:“你這等氣度作態,說是飛仙,也差未幾了。”

說完,他抬聲喚道:“衡嘉。”

“婦人之見!”謝偃氣道:“你曉得那人是誰嗎?”

若在人前,盧氏會給丈夫麵子,跟他站在同一側,到了此時,倒不必過分拘束:“老爺本日在宮中,也不知受了多大委曲,直到回府,說話都陰陽怪氣的,先是訓了枝枝一通,又當著百口人的麵下阿允臉麵,現下還板著臉,是不是在想,該從那邊開端責備妾身?”

謝華琅迂迴道:“對於我而言,天然是人間最好的人。”

“是,但也不是,”衡嘉很快反應過來,答道:“此香本原也源自沉水香,厥後被調香師加了幾味香料,淡化掉本來氣味,另成了一味香。”

“阿允啊,”謝偃彆有深意道:“你可真是你mm的好哥哥。”

同先前遺落的那隻耳鐺普通,明顯就是用心的。

謝華琅心中俄然生出絲絲縷縷的酸楚,此中摻雜著慚愧,到他近前去,低聲道:“阿爹,我是不是又叫你憂心了?”

謝偃歎道:“那是你不曉得,那兩個混賬東西惹了甚麼禍事返來。”

“是嗎,”顧景陽眉頭微動,略加思慮,道:“許是衡嘉叫人改了香料方劑吧。”

飲過茶的杯盞仍舊擺放在原地,他本來是想叫人入內清算的,但是瞥見她用過的那隻白瓷杯時,視野俄然頓住了。

“打得好!”謝偃道:“即便他不打, 我也要打的!”

盧氏見他如此,心下一沉:“是誰?”

他既停了筷子,其他人也趕快擱下,謝偃擺手道:“我本日冇有胃口,你們還是用便是,不必理睬。”

“我也是見到陛下贈與枝枝的玉佩,方纔得知此事,”謝偃忽的歎一口氣,望向老婆,低聲道:“那曾是太宗文天子的愛物,乃高祖所遺,被他賜賚先帝,厥後,先帝又賜給了今上,我曾在先帝身邊做過郎官,故而識得。”

宗子看似暖和內斂,心氣實在是很高的,這也是高門後輩的通病,順風順水慣了,普通人看不進眼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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