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華琅不料他會這麼問，神情微滯，偷眼打量哥哥一眼，摸索著道：“我一時也想不起來了。哥哥如何俄然問起這個來了？”

謝允笑而不語。

若隻是玉墜，類似也便罷了，可連底下穗子都一樣，便由不得人未幾想了。

謝允自無不該：“是。”

謝偃未曾多想，聞言發笑道：“你如何同枝枝一樣，也學的油嘴滑舌了。”

枝枝的玉墜，如何會在陛下這兒，還被佩到太阿劍上了？

謝華琅聽得有些奇特。

莫非……

“李斯在《諫逐客書》中講：今陛下致崑山之玉，有隨和之寶，垂明月之珠，服太阿之劍，乘纖離之馬。”

謝允心中情感翻滾，卻不答覆，隻道：“甚麼時候開端的？”

閨中女郎將貼身玉佩贈人，不過就是那麼幾個意義。

謝允先前也曾在天子身邊做過郎官，厥後才調任門下省，天然識得這柄劍，隻是當時候，劍柄上尚且冇有現在佩的這枚玉墜。

顧景陽的神情不覺溫和了些，內侍呈上奏表, 他翻開細閱, 悄悄道：“坐吧。”

“你還年青，將來的路很長，我與你叔父皆在朝中為官，再加上一個你，便有些刺眼了，”謝偃飲一口茶，道：“等縣主出產以後，便往處所上去待幾年吧。”

“……冇甚麼。”顧景陽微露笑意，暖和道：“你這位兄長，倒很沉得住氣。”

謝允發笑道：“我豈是多嘴之人。”

朝陽東昇，光芒敞亮，映得他麵龐明朗，本來疏離清冷的神情，也有了三分溫暖。

謝華琅悄悄拉他衣袖，低聲求道：“哥哥明白就好啦，可不要再同彆人提起。”

謝允心中惶恐，尚未回神，一時竟未應對，郎官微覺驚奇，低聲提示道：“給事中，給事中？”

謝允打發女婢退下，再抬眼打量麵前仙顏素淨的幼妹，心中百感交集，半晌，方纔道：“枝枝，你十三歲生辰那年，外祖父送你的玉墜哪兒去了？”

顧景陽將那奏表翻了大半，方纔停下，喚道：“謝卿。”

她騎馬而來，鬢髮微亂，卻更明顯媚靈動，顧景陽心口發燙，實在喜好，伸手替她將髮絲撫回耳後：“如許也好。枝枝，我一向不知該如何開口……”

顧景陽道：“甚麼？”

顧景陽微怔，道：“他冇說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