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子辰把那日在書房裡做的夢詳細地講了一遍,聖淩聽著神采微動,像是回想起了甚麼,很快又規複了沉寂。
“嗯。”聖淩淡淡道,“絕音是由神木為體,女蠶絲為弦的古琴,漫漫光陰中生出了靈性,你斬斷了琴絃,讓其再也不能發聲,琴矯捷以夢為引,讓你也體味下被一劍斷絃的感受。”
聖淩正在給他梳頭的手一頓,腐敗沉寂的眸子朝鏡子裡與他對視一眼,又若無其事地將視野轉移到他頭髮上,“我們……的確很熟諳。”
書房裡,架子前側身立了位青衣女子,身姿婷婷,秀髮如瀑,暴露半張側臉堪見十清楚秀。此時,那女子正把玩著那隻鷂子,神情姿勢倒是非常隨便,涓滴不像是在彆人的地盤。赫子辰站在門口咳了一聲。
“聖淩,聖淩……”赫子辰將這兩個字含在唇間,幾次呢喃,每一聲都更熟諳一分,好似這個名字他曾叫過千百次。
“甚麼?”赫子辰佯裝大驚道,“我疇昔竟冇有獎飾過你生得都雅?這、這真是太不該該了!”頓了頓,又道:“不過,或許是之前的我太內疚,嘴上冇獎飾過,內心必然讚過很多回。”
太有派頭了!霸氣!誘人!
“身材倒是冇有甚麼不適,就是老做一些怪夢……比如我夢見我變成了一張琴,然後被本身砍了,像是夢,又像是曾經的影象,總之挺詭異的。”
赫子辰懵了,提及來彷彿他之前就是個浪蕩子……固然他現在仍然像是個浪蕩子,可他總感覺本身應當還是冇那麼隨便纔對,這類模糊中對本身節操的信賴,讓他不太信賴本身是這類人。
“聖淩。”
赫子辰心道:何止啊,半夜半夜來的更故意。
那女子聞聲轉過甚來,見著赫子辰了也不慌,淡定地將鷂子放回架子上,走到書房邊探頭一看,然後緩緩鬆了口氣,這才朝赫子辰暴露個明麗的笑容,一拳頭砸在他肩膀上。
他神情安靜,波瀾不驚,清楚冇有任何表示,可不知為甚麼,赫子辰總感覺,他彷彿並不肯意本身去見阿誰羅將軍,但同時也不籌算禁止本身。
聖問道:“你方纔說甚麼?”
很熟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