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菁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歐陽自是不好再說甚麼,但此時的日頭已經偏西,眼看就要到傍晚了,即便是立即折返,也不成能在城門封閉前到達都城。
歐陽眯了眯眼,卻冇有立即叫出阿誰久違的名字。
――趙河!
“得啦,簷哥兒,就你的脾氣,還想跟我裝甚麼?”趙河笑嗬嗬地說道,“一聽你做過的那些事,我就曉得你是誰了。”
趙河並不是一小我。
歐陽在內心罵了一句臟話,臉上也不自發地透暴露了惱意。
分開柳縣的山莊,歐陽倒是越想越感覺不對勁。
但是,歐菁為甚麼要這麼做呢?
“簷哥兒這是不籌算與我相認?”見歐陽還是冇有反應,趙河也故作絕望地皺起眉頭,但很快便又展眉一笑,輕聲道,“冇乾係,我們現在有大把的時候可供華侈,簷哥兒能夠漸漸考慮,漸漸考慮,我不焦急,一點都不急。”
――興和帝趙煜!
想了想, 歐陽便決定還是以穩定應萬變,靜待趙河出招。
“我為甚麼要曉得?”歐陽嘲弄地反問。
“你到底是誰,想做甚麼?”歐陽沉下臉,再次問道。
――看他到底想玩甚麼把戲!
很快,趙河就再次笑了起來,伸出雙手,撫上歐陽的臉龐。
歐菁倒是未曾出門玩耍, 讓歐陽撲了個空,但也冇有待在道觀,而是在柳縣的山莊裡接待過來找她抱怨的老友車寶兒。
看到歐陽活力,趙河的笑容卻愈發光輝。
歐陽細心回想了一下歐菁當時的神采,確切有一些嚴峻,但也不是多麼要緊的那種嚴峻,更不存在惶恐與驚懼。
“他是不會用你這類語氣與我說話的。”莫名地,趙河的目光讓歐陽很不舒暢,而神識探得的成果也讓歐陽心中一緊。
一聽此人說話的語氣,歐陽便毫不躊躇地確認了此人的身份。
歐陽立即心下一凜,暗自道了一聲糟糕。
或許……
――這丫頭到底在搞甚麼鬼?
這已經不是車寶兒第一找歐菁抱怨了。
趙河這一次的行動, 極有能夠同三年前那次一樣,也是將東西送到便立即分開, 乃是冇有後續的一錘子買賣。賣力遞送漆盒的, 也一定就是甚麼妙手,更能夠是個毫無非常可言的平常之人,而如許的人反而不輕易引發歐陽那些部下的重視,讓他們生不出警悟之心。
或許是出門之前忘了翻看一下皇曆,到了柳縣, 歐陽愈發感覺本日真的是諸事不順。
不等歐陽放入迷識,馬車的車門便被人拉開,一張久違的麵孔隨即映入視線,讓歐陽大吃一驚。
歐菁說車寶兒過來找她,但山莊裡的奴婢卻不像在接待客人。歐陽分開山莊的時候,是直接到馬廄那邊乘坐的馬車,卻冇發明那邊有陌生的馬車和車伕。
聽到最後一句話,歐陽莫名地打了個寒噤,總感覺彷彿在甚麼人的口入耳到過這句話,並且並不是甚麼好話,起碼不像趙河描述的那樣誇姣。
緊接著,馬車便吱呀一聲停了下來。
固然此人頂著興和帝趙煜的麵孔,但歐陽卻不肯定此人到底是不是趙煜。
車廂外,另有十二個穿著一樣的跟隨者,而歐陽帶出來的車伕和四個禁衛卻已冇了影蹤,存亡不明,下落不明。
聽到這個久違的稱呼,歐陽不由得呼吸一滯,一時候不知該做如何的反應。